柳风长叹一口气:“是呀,不论是谁,踏入这面湖,都将是不死也要留下半条命,包括我们夜慕门的人和,不知道原由的渔民。”
白喻孤赶紧低下头:“宗主教训的是,此战一了,我一定在此处多设标识,不让无辜的人遭殃,请宗主放心。”
柳风挥挥手:“罢,罢,此事以后再议,这湖面算是稳定了,那赤潮宗的人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们只有一条登岸的口子了,那里离我们的船坞很近。”
白喻孤点点头:“宗主,实不相瞒,这里虽然布置了绞肉滚轮,但奈何湖面狭窄,又是通往内陆的要道,所以机关布置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确实让人有些为难,而宗主的这个阵法若是在那里布置,恐怕很容易误伤到我门内弟子。”
柳风长叹一口气:“那就不布了吧。”
说着提着剑朝着那边的葫芦口走了过去。在葫芦口处,他看着不到五十米的河岸,柳风陷入了沉思,若是赤潮宗的人强行登岸,自己又该如何是好,而这一次赤潮宗算事倒了大霉了,若是他们此刻放弃,恐怕赤眉渔夫对宗门无法交代,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
但是还有四天,还有四天秦虎他们才能赶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此时湖里面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海升,柳风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
慕海升赶紧从湖里面爬起来,浑身湿哒哒的说道:“柳宗主,我看他们船队来了,想潜入湖底然后沉他几艘船再说,哪知道湖底全是机关,我差点就中招了。”
柳风笑了笑:“你且去换身衣服吧。”
慕海升见柳风表情冷淡赶紧说道:“柳宗主小小年岁,没想到有如此心智,让我佩服的很呐。”
柳风也为多话,便朝着船坞走了过去,进了船坞白喻孤正和几个管事的再商量着对策,见柳风前来赶紧迎上去,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柳风点点头:“不错,不过从现在起你们要多注意自身的安全。”
白喻孤不解的问道:“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兄弟个个都是值得信任的,他们随我也有些年份了,难道宗主不放心?”
柳风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于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白喻孤的机关图,自从柳风和他细说了一些阵法的原理之后,柳风发现这白喻孤的机关上多了一些阵法的影子。
此时外面的窗户上闪过一个人影,柳风断喝一声:“谁?”
柳风在听白净屏说话的间断眼睛却朝着远处看去,此时白喻孤带领的几艘小船已经消失在湖面上,柳风稍微安心了一些,白喻孤的水性自然不必说,那接下来的就是拖延时间了,于是柳风再次笑了笑:“好呀,那我们还是先比试一场如何?”
“怎么比?”
柳风大笑道:“我们就比比战术如何?”
白净屏眉头一沉:“你们中原人诡计多端,我不和你比。”
“哦,那你说比什么?”柳风倒是感兴趣的很。
“比射箭。”
柳风笑了笑:“好,比射箭倒是很适合。”说着他把手一挥,他身后的人便已经把弓箭递给了柳风,此时柳风再次说道:“怎么比?”
白净屏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可以做靶子的便对着柳风说道:“这样,你我各派一个水性极好的人,跃入湖中,你我皆拿箭来射,若是我射中了,那你输,你射中了,自然我输,你看如何?”
柳风一听顿时大怒:“白净屏,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门下弟子的命不是命,但我门下弟子的命还是命呢,此等比法丧尽天良,我若同意,你让我门下弟子如何看我?你若没有好的建议,不如你我对射,谁生谁死听天由命。”
白净屏一听脸色也是暗了下去:“柳风,收起你那虚情假意的仁义道德,我就不信你是把门下弟子的生命当做比自己还要珍贵的人,若你不允,那你我对射又有何妨?”
说着他把手一挥,他的旗船退后百米,此时白净屏已经张弓搭箭,对着柳风的眉心就是一箭,柳风不躲不闪拿起箭,拉开弓,对着白净屏也是一箭,两支箭恰好在空中相遇,两枚箭头狠狠的撞在一起。
白净屏惊骇,他没想到柳风的箭法如此之好,其实柳风倒不是箭法好,而是他自从和那拿着青色宝剑的人大战一场后,发现了吸铸功的妙用,白净屏离他如此之近,柳风早就把吸铸功外放,和白净屏的真气形成了联系,此时他们虽然相隔百米,但柳风依然能和对方有那么一丝关联。
所以白净屏做什么,他便能本能的做什么,一箭之后,白净屏便是第二箭,第三箭,柳风也本能的抽出箭壶中的箭矢,对着白净屏射了过去,那箭在空中屡次相撞,却并未伤到他们二人,白净屏眉头一皱:“柳风,你这是何意?”
“比箭法难道就是为了夺人性命吗?”
“强词夺理。”白净屏再次一箭射来,此时柳风却冷冷的笑道:“你若想射到我,那还要多加练习才是,说着也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