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蒲嗤之以鼻的道:“你们干了什么事不晓得吗,竟敢绑架朝廷大员的未婚妻,还说没犯下罪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五绝听到掌门召唤出山,并不晓得事情缘由,听了这番话无不惊诧,鱼傲雄吃惊的道:“绑架朝廷大员的未婚妻,怎么可能,玉枫观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之事,也许是一场误会。”
广场中间的秋羽冷冷的道:“别狡辩了,本人是大燕帝国西路军统帅,应该算是朝廷要员吧,这就是我的未婚妻,被玉枫观的人劫持到此,就绑在石柱上,没有办法,我才恳请燕王动用护国监力量。”
“啊……真有这么回事?”鱼傲雄满脸惊诧之色,疑惑的目光看向下面的青年,万没想到此人竟是权势熏天之辈,西路军的统帅,同时心中恼怒,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得罪这样的大人物,差点连累宗门遭受重创。
作为年纪差不多两百岁的老人精,他懂得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如今玉枫观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必须加以挽救,他连忙抱拳道:“统帅大人请息怒,老朽实在不知,如果真是如您所说,那绝对是玉枫观的过错,在下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对于秋羽来说,能够解救心上人,然后惩治凶手就足够了,至于血洗此地则纯属气话,于是沉声道:“那好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必须交出挟持本帅未婚妻的罪人。”
鱼傲雄长嘘一口气,这要求倒是不过分,他点了下头,“请统帅大人放心,定让您出了这口气。”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掌门那边,沉声道:“鱼不羁,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挟持了统帅大人的未婚妻?”
“这个……”鱼不羁脸色变得极为难堪,一时语塞,不晓得如何回应才好。
看他这样子,其父也就是上任掌门鱼傲林不免来气,怒道:“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快说?”
鱼不羁忙不迭的道:“事出有因,这位秋统帅之前殴打了您孙子程朗,大姐看不过眼了,就劫持了人质过来,想要迫使对方露面给咱们赔礼道歉……”
鱼傲林目瞪口呆,大女儿回归之事他已经知晓,也甚为欣慰,没想到才回来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现在怎么办?
狗日的,还要反咬一口吗?即便秋羽有护国监撑腰,根本不畏惧玉枫观,却也不能容忍背黑锅,是非曲直自然要弄个明白,寒声道:“鱼掌门,那你怎么不说说本帅为何打你儿子?”
鱼不羁无言以对,毕竟己方无理,怎么与之分辨,他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空中的鱼傲雄只能接话道:“还请统帅大人明示?”
秋羽又道:“这小子在延玉镇纵容手下鞭挞百姓,本帅亲自出面他都不服气,还要公然跟官兵对抗,肯定要遭受惩治,不过,这些我都看在他新婚乃至玉枫观是七大宗门之一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还不是放了他们,没想到有人不识好歹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此事决不能姑息。”
鱼傲雄眉头紧皱,事情明摆着,不交出真凶地方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为了此事打起来吗,那就说不上付出什么代价了。唯有壮士断腕才能保住宗门,这时候也不能再偏袒侄女了。
想到此处,他沉声道:“统帅大人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玉枫观的错,老朽明白如何去做了。鱼浮萍,你给我出来。”
人群中的老道姑脸色变得惨白,身躯不由主的颤抖着,心里清楚了,玉枫观惹不起人家,自己将要变成替罪羊了,不免觉得悲哀,没想到偌大的一个宗门竟然如此懦弱,就不能拼死一战吗?
说什么都晚了,她唯有缓慢的走出来,受伤的右臂依旧吊在身前,眼里闪过绝望之色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朝着广场而去,心里也有着诸多后悔,我为什么要回归这里,为什么要为侄儿出头啊,现在谁来解救我?
众人目光都汇聚在老道姑身上,鱼不羁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鱼程朗生怕也遭受惩罚,隐身在人群中,心里忐忑不安。
远处偏殿的角落里依旧站立着杨紫曦的问身影,看到师父近乎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解气,你这个老不死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