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然隔空取剑的动作非常的快,快得让人感觉他手中的剑仿佛就是凭空长出来的一般,而他挺剑的动作也很犀利,看上去本该是几个零零碎碎的动作,却仿佛就像是一个连贯性的动作一般,真是一气呵成,无懈可击。
这样一招看起来似乎是无懈可击的剑法,却在眼看就要刺中余克笑的时候,竟被余克笑轻轻松松就用两根手指给捏住了。
余克笑捏住剑身的动作很是抚媚,就连手的动作也是女子惯用的兰花指,看着别提有多娘气了。
可杨然并没有去注意那些,他也没有功夫去在意那些,因为他从剑被捏住以后,便在试图抽出剑来,但是任由他怎么努力,剑却是纹丝未动。
杨然真的不敢相信余克笑会有那么惊人的指上功夫,难怪他在身陷困境之后,还能显得如此从容了。
余克笑见杨然挣扎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王爷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能隔空取物确实出人意料,但咱家这禁锢物件的本事,迄今为止还没人能破,省点力气应付咱家接下来的一指吧!”
这余克笑还真是狂妄,之前他出爪时都还用点出其不意的阴邪伎俩,现在倒好竟直接给杨然言明自己要怎么动手了。
杨然闻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赶紧弃了那柄已被余克笑禁锢住的剑,同时左手已经伸了出去,似乎打算再取一柄剑。
杨然作为剑神的亲传弟子,的确只有在剑术方面才能算得上是他的长处,他若不赶紧选择取剑,还真没把握应付余克笑接下来那一招更厉害的指法。
可令杨然没有想到的是余克笑并没有使出什么指法,而是在杨然弃剑之后,顺势将那柄剑掷向了杨然。
剑在余克笑投掷的力度之下,宛如一柄飞刀似的,径直就奔着杨然的胸口而来了,看样子这是打算伤害杨然的要害啊!
余克笑突然又从大笑的表情中转变成了冷峻,仿佛就跟川剧中的变脸演员一般,这让杨然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杨然不知道余克笑凭什么敢在这样的困境中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于是他只好直言不讳的问道:“阁下口口声声说不惧本王,不知道阁下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的大话?”
余克笑冷哼一声,冷冷道:“本事不是靠嘴说出来的,你以为咱家敢来王府,难道就没有一点准备吗?”
“准备?”杨然说出这两个字,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门外,嘴上接着说道:“你所说的准备该不会是指门外那些西厂的走狗吧?”
余克笑用阴冷的话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杨然似乎没有料到余克笑会这样回答,而余克笑这样的回答也等同于根本没有回答,但杨然还是把话接了过来,缓缓说道:“如果是的话,那请阁下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了,那几个酒囊饭袋早就被本王的人给干掉啦!如果不是,本王倒也想看看余千岁究竟有何本事,既然敢贪污朝廷用来赈灾的官银。”
“贪污赈灾官银的那不是王爷你吗?休想把这罪名叩到咱家的头上,若是王爷现在知道错了还来得及,咱家可以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余克笑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竟把贪污官银的事栽赃到杨然的身上。
杨然听完余克笑这话,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真没想到余克笑那千变万化的表情背后还有一张如此能言善辩的嘴,竟能生生把那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
杨然自知说不过余克笑那张嘴,只好不与之辩论,直接说道:“都到这步田地了,你居然还在那里扭曲事实,就凭你这一点,你认为本王还能让你从这里活着走出去胡说八道吗?”
余克笑又撩动起了他的鬓发,似笑非笑地说道:“王爷莫不是认为咱家就只会带着一帮狗腿子吆五喝六吧?”
杨然回道:“当然不是,若余千岁只有这点能耐,恐怕也坐不到这等高位,所以小王倒也想张张眼,看一看余千岁的真本事。”
余克笑再次撩动鬓发,同时脸色忽然一沉,冷哼一声,双手骤然成爪,竟朝着杨然扑了上去,宛如猛虎扑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