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陌寒静静地看着岳语琴,而岳语琴也深情的望着苏陌寒,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根本没有说一个字,似乎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述了,只要彼此一个目光对视,便已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他们这样一直望了许久,望到双方甚至都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了,而那趴在矮坡上想窃听点有价值的信息的宁不凡都差点睡着的时候,苏陌寒终于忍不住了。
他对岳语琴温和地说道:“岳姑娘,让你也跟着搭上一条性命,都是苏某人的错,此生恐怕已经还不了欠你的这条命了,只有来世当牛做马,以报你舍生相救之恩了。”
“苏公子,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虽不能同生却可以共死,虽不能同房却可以同穴,来世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报答,只要你能不离不弃在我左右,就算还你今生欠下我的这条命了。”
岳语琴自知生还已经无望,她必须要把自己心中藏着的爱挑明白了,不然死也死不瞑目。
苏陌寒听完很是感动,也不再顾及那么多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心中有这样一份牵挂不说,憋着太不是滋味了,索性也坦言道:“岳姑娘,其实我对你早有那种感觉了,只是碍于各种原因,没有对你说出来,如今若是再不对你说,我怕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要非常认真的对你说,我爱上你了。”
“这些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就算不说我也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只是你在感情方面还很单纯,完全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感情,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咱们都是将死的人了,我只希望临死前还能躺在你的怀里,感受一下你心在跳动的旋律。”
岳语琴说完,也没有等苏陌寒同意,便主动投进了苏陌寒的怀中,似乎她知道苏陌寒不会拒绝一样。
宁不凡在远处探出了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自骂道:“贱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投怀送抱了吗?”
他骂的当然就是岳语琴,若不是他想等苏陌寒说一些跟天机门有关的信息,以便自己借此机会再升一级,他早就忍不住冲出去杀了他眼中的这对苟男女了。
宁不凡直直的盯着岳语琴,眼神中似闪烁出了一丝怪异之色,他似没有想到岳语琴仅凭他透露的一点点信息,就能推测出他是调动的钱帮的人,故而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曾经宁不凡还认为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是鼠目寸光,不用大脑揣测问题的,如今他才真正明白女人之中也有头脑灵活的人,显然眼前的岳语琴就是这样的人,他甚至有些想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免她一死的想法。
可是宁不凡转念又一想,岳语琴可是剑神的女儿,要是把她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就好比在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刀一样,随时刀都可能掉下来,那会让他食没有味,睡不能寝,不然古人又何必要在色字头上加一把刀呢!
宁不凡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他不想看着自己如此完美的计划,就因为自己的一时邪念,弄出一些瑕疵来。
宁不凡想清楚以后,缓缓说道:“没错,我就是调动的钱帮人马,不过不是求助,而是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易。”
岳语琴诧异地问道:“简单的交易?钱帮的新主子沈文极跟你有什么好交易的?”
宁不凡迟疑了一下,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可是当他看到岳语琴对他的眼神有些鄙夷时,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了。
他知道岳语琴是觉得他胆怯了,不敢再透露更多信息了,他怎么容忍得了一个女人这样瞧不起他。
于是宁不凡心一横,反正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透露一些信息又有什么,索性说道:“既然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怕给你明说了,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你认为他能斗得过一代枭雄沈立忠吗?”
岳语琴冷言道:“噢,原来你们的交易就是你帮他弑父夺位,他助你杀掉我们,真是一个肮脏的交易。”
宁不凡似乎有些在意岳语琴的看法,立刻反驳道:“这样的交易肮脏吗?不就是各取所需杀个人而已,你身边的那位苏公子也是做杀人交易的,算起来他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难道你就不觉得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