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不急着赶路回家了?”丁潇潇拍着马的脖子,马在低着头吃草,“不怕有人刺杀你了?”
“我有那么倒霉?”孙笑川不信,“先办正事要紧。”
“好吧,随便你,我去镇上闲逛。”
“不行。”孙笑川说道,“你必须在外面保护我,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
“你在里面颠鸾倒凤,鱼水之欢,我在一旁听着?”丁潇潇觉得不可思议,“嗯?”
“滚吧,你这种人不足为惜。”丁潇潇怒了,扔下了瘦马施展轻功,飞身到小镇的砖瓦房上,消失不见了。
“真是怪女人。”孙笑川自言自语,“会轻功还骑马。”
亥时,一抹弯月荡漾在小河里,一艘乌篷船吱嘎吱嘎从如来桥下驶来。
“公子别急,先把湿衣褪去。”说着,就开始帮孙笑川脱衣服,孙笑川精虫上脑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天晚上,整条河的鱼虾蟹都失眠了。
丁潇潇坐在一处瓦房高高的屋顶上,那里可以看见月亮星星还有那艘无病呻吟的乌篷船。
丁潇潇借着月光拔出了自己的剑来重新打量。这剑通体长三尺六寸,锋利无比,上面刻有古怪浅纹,名唤“血月”,据说使用在这把剑在月下杀人,皎洁的弯月会化为一抹血红。可丁潇潇从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把剑其实不是她的,是另一个人的,她从那人手里骗来的。
丁潇潇这辈子骗过很多人,骗别人的兵器,骗别人的功法秘籍,骗别人的钱财还有感情,但她从不觉得羞愧,她认为那些上当的人都是自愿的,或者是活该的,自己不应该为此承担心理压力。
丁潇潇原本是在月下陷入沉思,但想着想着耳旁传来一阵哀嚎。
孙笑川在嚎。
他嚎个锤子。
但是丁潇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嚎叫中带着一丝痛楚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