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焕英说:“嗯,我知道,可就是卫贤弟家离得远,哪怕是他父母都同意也得一些时日答复。”。
陈氏想想又问:“你清楚你的卫贤弟弟家中是干什么的?可别让焕芝跟着他受苦,咱们家如今虽然三代经商,没人在官府任职,可也是不愁吃穿用度的大户。”。
“嗯,他说过他父亲是领军将军,他年纪轻轻就能使唤千户大人的兵马剿匪,应该不会差,哎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崔焕英嫌妻子啰嗦。
月光皎洁漫天星,大海无垠浪滔滔,崔焕芝和廖国泰策马奔跑在夜晚的海滩,原本天真烂漫笑声不断的崔焕芝此时心中有了心事,而廖国泰听着这夜晚海浪波涛之声,也像是自己此刻的心情,起伏不定。
不知从何时起,俩人心里对彼此的感觉都开始有些奇妙起来,眼神不敢再长久对视着对方,任何话语刚一出口脸颊就泛红,心跳加快得像要跳出来。
岭南的六月夜晚实在是燥热难耐,已经几个月未曾下雨,崔焕芝约廖国泰骑马出来海边吹风,似乎有话要说,却一时难以开口。借着月光,廖国泰侧眼看着身旁的崔焕芝,身影是那么娇柔,没盘起的长发随海风四散飘舞毫无拘谨,只有此刻骑马漫步的随性与惬意。
海浪声掩盖着彼此的沉默,黑暗却未能替代年少的羞涩,二人骑马走了良久,廖国泰打破沉默说:“焕芝妹妹,我们下来牵马走路,这沙滩上好像有许多小螃蟹呢!”。崔焕芝应声跃下马,与廖国泰并肩走在望不到尽头的沙滩,忽然崔焕芝问:“卫贤哥哥,你走了会想着我们吗?会想起我们曾一起走在这海边,这沙滩上吗?”。
“嗯!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忘记这段美好的日子,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廖国泰真诚的回答到。崔焕芝停下脚步,眼睛闪着亮光问:“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认识你们我学到不少东西,怎能忘得了?”廖国泰对崔焕芝的欲言又止似懂非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望着崔焕芝的双眼,廖国泰的心不由得荡漾着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美好。
三日后一早,廖国泰和廖杰收拾好包袱准备好了上路,向崔氏家族所有人辞行过后,崔焕英兄妹骑马送行,四人骑马行出几里,廖国泰已经很过意不去,连声劝着崔氏兄妹回去。
崔焕英拿出一个包袱说:“卫贤弟弟,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新刊印的‘御金兵全策’和‘治军整兵策论’,希望你喜欢!来拿上!”,廖国泰喜出望外的接过崔焕英手里的包袱,抱拳感激的说:“哥哥,这可比万金还难得!我得一年半载才能回到家,每到路上驿站我会写文书给你们报平安的。”。
崔焕芝随即也策马上前,拿出一个小布袋子对廖国泰说:“这是我送给哥哥的礼物,哥哥路上再打开看,祝哥哥们一路平安!”。
廖国泰收下布袋子挎在身上,又对崔氏兄妹一一抱拳谢过,高声说:“万水千山皆是情,聚散无常终有时!哥哥、妹妹,后会有期!”。
说完‘驾’的一声策马,二人沿着官道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