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走向磨坊，没到跟前就见陆天隽站在骡车上朝他们用力挥手，接着双手做喇叭形放在嘴边，大喊道：“婶，阿城，你们快点，快点，马上轮到咱们啦！”

风轻雪和关城立刻加快脚步。

果然，他们前面就只剩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了。

轮到他们时，负责加工的工作人员直接问道：“你们磨什么面？”

“面粉、玉米面和大米！”风轻雪说完，关城和陆天隽也把毛粮抬了进来。

玉米、小麦、稻谷。

工作人员打开看了看，接着道：“精加工还是粗加工？”

之前风轻雪是怎么仗义出手的，老妇人不敢说得太明白，但她和风轻雪心知肚明。

风轻雪没有一口答应，“大娘，我有空去拜访您，今儿就不去了，我侄子在磨坊等我呢。”

“也是，也是，你来城里肯定有事忙活。”老妇人不觉得失望，“我给你留个地址，闺女你哪天有空，可以一定要来坐坐。”

她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又告诉风轻雪说自己婆家姓郑。

“那好，郑大娘，赶明儿我一定去叨扰您！”

郑大娘笑着点点头，忽然用眼睛看了下四周没人注意她们，她对风轻雪道：“闺女，我跟你说件事，最后愿不愿意看你的决定。”

“什么事？您说。”

郑大娘凑在她耳畔，小声道：“我啊，也经常出入各个黑市，见到不少街坊邻居的身影都在里头，大家呢，心照不宣，谁都是为了活命，谁也不会举报谁。我们楼里有个邻居，和我是老姐妹了，关系好得很。她跟我说，他儿子啊不知道怎么弄到几样好东西，是金的，又不敢去银行露头叫人知道，现在过了风头，粮食又都下来了，所以想换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