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紫道:“还没出去,你先喝水吧!”
姜小白点了点头,便在溪旁蹲下,掬了一捧水,放在嘴边喝了,真的是甘甜可口,美妙无穷。
花紫紫也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洗了下手,也掬了一捧水,放在嘴边喝了。
风言道:“少爷,下次我们再出来,一定要带足水,这辈子差点被渴死两次了!”
姜小白点头道:“十分在理!”又喝了几口水,转头问布休:“左蓝没有追上来吗?”
布休道:“天大地大,一片昏暗,我估计他们是找不到我们喽!”
姜小白长吁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大家先歇息一会,吃饱喝足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众人深以为然,便掏出干粮,就着溪水吃了起来。
正吃着过瘾,远处就隐约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众人脸色一变。
风言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布休道:“难道这个左蓝真的是狗-日的,长着狗鼻子?”
姜小白连忙起身,道:“废话少说,赶快撤!”
几十人连忙收起干粮,花紫紫又把姜小白收进乾坤袋,一行人又踏上逃命的道路,但他们真的被渴怕了,便顺着小溪跑,反正也没有目的,往哪里跑都是一样的。
左蓝之所以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是因为蛟天始终带着一群侥幸活下来的龙虱,但过那些石柱的时候,龙虱却跳不过来,左蓝便把蛟天蛟洁和龙虱一起装起了乾坤袋,但他现在修为受了压制,乾坤袋不能用得尽兴,只能带了几十只龙虱。
他就知道龙虱肯定有用,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龙虱嗅觉灵敏,在前面带路,朝着姜小白的方向,丝毫没有偏差。
花紫紫等人一口气又跑下几十里地,但后面的脚步声始终紧追不舍,心里不免暗暗着急,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只是他们没注意的是,由于脚下有了土壤,竟有了草木生长,杂草丛生。再跑一阵,前面竟出现了一片树木,完全遮挡住了视线,无边无际。
众人也没有在意,就跑了过去,心里还想着,进了树林反而便于隐藏。但走得近了,风言却是头皮一麻,只见那些树竟全是花树,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竟也绿意盎然,花满枝头,有海棠,有木棉,有合欢……
对于风言来说,眼前这一幕实在太眼熟了,连忙叫道:“快停下!”
众人便停了下来。
布休道:“乍乍呼呼地干嘛?吓我一跳。”
风言道:“前面有危险!”
姜小白指了下身上,裹得跟木乃伊一样,道:“烫成这样,能不怕吗?”
花紫紫就俯身细声问道:“还疼吗?”
姜小白摇头笑道:“我伤口恢复得特别快,跟你一样,早就不疼了!”
布休撇嘴道:“有仙子这么关心,盟主心里肯定跟抹了蜜一样甜,早忘了疼是什么滋味了。”
众人就笑了起来,花紫紫的脸却红了,只有冉苏苏的脸是绿脸的。
姜小白啐了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估计石桥已经冷透了,要不是嗓子快要冒烟了,姜小白还想再等上几个时辰。
姜小白虽然已经可以行走,终究没有完全康复,石柱是跳不过去的,花紫紫便把他收进了乾坤袋,一行人就向石桥边的那根石柱跳去。
到了那根石柱,布休一马当先,缓冲两步,率先就跳上了石桥,桥面宽有八九尺,上面满是气孔,凹凸不平,倒是不易打滑。布休伸手在上面感受了下,就朝花紫紫招手道:“仙子,上面凉快的很,可以过来了!”
花紫紫点了下头,便跳了上去。
其他人就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上去。
布休领头向上爬了几丈,就转身朝着风言招手,同时大声叫道:“风紧,扯呼——”
这是跟王青虎学来的匪语,此时叫着特别得劲。
风言点了下头,跟司见南道:“你们先撤,我随后就来!”
司见南应了一声,就领着几十人如同袋鼠一般,朝着石桥一路跳了过去。
左蓝站在岸边早已急不可耐,眼看上百人已经上了石桥,基本都爬到桥顶了,但风言一个人始终不撤,就死死盯住他们。
左蓝急道:“风言,你个二货,你家少爷自己跑了,不要你了,你还不跑?”
风言笑道:“大爷我高兴,我不走了,就陪着你们!”
左蓝信以为真,又急又怒,叫道:“你真是不识好歹!给我上!”
站在最前面的几十人没有见识过风言的定海神针,心里还觉得疑惑,对方只剩下一个人了,左使何必还要跟他磨嘴皮子?他们也知道这座石桥是唯一的出口,事关自己生死,也是急不可耐,现在听到左蓝发出命令,二话没说,便拔剑出鞘,朝着石柱跳了过去。
风言冷笑一声,道:“找死!”就将手中神针煞出一丈有余,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那几十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一下全被扫进深渊,带着声声惨叫,淹没在翻滚的岩浆里。
后面本来还有几十人准备跟着往上跳,见了此景此情,哪里还敢再跳?赶忙刹住了脚,一脸惊恐。
风言便用神针指着左蓝,道:“再来啊!你不是有几十万人吗?都冲过来啊!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把大爷当成病猫了。之前不是追得很快乐吗?现在大爷就站在这里,过来追啊!”
左蓝脸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怒道:“给我搬石头过来砸,砸死这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