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生脸有不悦,道:“看你那德性,引道珠我一颗也不会少你的!”
马先令道:“你爹要是知道你输了这么多引道珠,会把你打死的!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何泽生虽是凡人,倒也不惧他,怒道:“关你屁事!”说完拂袖而去。
马先令仰天哈哈大笑,就把斗盆里的蛐蛐放进了一个小陶罐里,拿在手里,细细抚摸,道:“这‘铁榔头’果然争气,也不枉费我对他的一番苦心!”
边上站着的中年男子长着两撇小胡子,名叫林高歌,乃是丙路路前行走,这时抱拳笑道:“恭喜少帅!”
马先令抱着陶罐转头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林高歌笑道:“办得妥妥的,这次保证少帅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一举夺魁,一亲芳泽!”
马先令脸露淫荡,丹凤眼微眯,道:“你还别说,一想到琅月,我就想到她那两条细长的腿,跟这蛐蛐的腿几乎是一模一样,忍不住让我想去摸两把!”说完就闭上眼睛,暗自回味。
林高歌笑道:“少帅莫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摸上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马先令道:“你说这个狗皇帝也真是的,反正她的女儿终究是要嫁给我的,非要折腾两下,搞什么比武招亲大会,让我几天都不能好好斗蛐蛐了。”
林高歌道:“马上这金丝国都要被他折腾完了。”
俩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三日转眼即到。
比武招亲大会在京城外的空地上举办,早早就搭好了擂台,百姓都可以出城观看。
百姓最喜热闹,平时哪里有机会见到仙人打架?比自家嫁女儿还要兴奋,早晨城门刚开,就蜂拥而出,扛着板凳,抢占前排,一会功夫就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人山人海。
等到太阳升起,城门内就走出一队人马,步伐整齐,孔武有力。接着,金其叶骑着龙麟马就出现了,文武百官,王公贵族紧随而出。姜小白三人和马先令也在其中。
琅月因为是凡人,不能骑龙麟马,便乘轿而出。
百姓见了,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离着擂台不远,还搭着一个高台,上面摆满了桌椅,可容纳几百人。
金其叶到了高台边,就跳下龙麟马,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缓缓走上高台,在中间的那张龙椅上坐了下来。
金地地回到太子府,天已经朦朦胧胧地亮了。见到姜小白三人仍然坐在客厅里等他,心里愈发内疚,进门便苦着一张脸,道:“兄弟,我对不起你!”
姜小白起身笑道:“没事的,兄弟,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你父皇不愿借兵吧?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已经尽心了,为我奔波一夜,我心里倒觉得难为情!”
金地地道:“你可别这样说,要不然我心里更难受!我父皇也不是不愿借兵,他也想借,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金丝国丙路大元帅马三桂拥兵自重,已经多年不上朝了,就在伺机造反,如果我们借两千万兵马给你,到时国内空虚,他肯定要造反的!我父皇还说……还说……”
姜小白道:“说什么了?”
金地地道:“我不好意思说。”
姜小白道:“兄弟但说无妨,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反而让我心里不快!”
金地地硬着头皮,道:“我父皇说,如果你能帮我们把马三桂除掉,就把兵马借给你。兄弟,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毕竟你已经拿了丹药来换了,可是我那父皇太不讲信义,不借兵也就罢了,还不把丹药还给你,气死我了,我心里对你真的好内疚,毕竟我也吃了一颗,屁大的忙也没帮上。”
姜小白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兄弟,身外之物就不要计较了,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孝敬他也是理所应当,你心里也不要有疙瘩了。就算我不来借兵,兄弟三番五次救我性命,兄弟现在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有人造你的反,就是造我的反,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也容不下他!”
金地地喜道:“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
姜小白点了下头,道:“我尽力而为!”
金地地道:“那你有把握吗?”
姜小白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现在连马三桂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把握又从何而来?”
金地地道:“这个简单,我可以告诉你啊,马三桂是男的,一个大老头!”
姜小白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太子之位肯定是捡来的!”
金地地怔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捡来的,从紫华山回来以后,我就无缘无故地变成太子了,莫名其妙!”
姜小白道:“你把马三桂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一遍!”
金地地点了下头,便把马三桂的情况详详细细跟他讲了一遍。
马三桂这个人非常狡猾,平时非常低调,甚会笼络人心,党羽遍布全国。现在拥兵两千多万,已经数年没有上朝,常年称病住在军营之中,而军营又扎在易守难攻之地,平时只让他的儿子马先令留在京城处理公务。
姜小白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说他的儿子在京城?”
金地地点头道:“对啊!”
姜小白道:“为何不拿他的儿子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