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闭上眼睛,把白独占的剑路放在心里暗自揣摩一番,便摇摇头,道:“没有!除非我有白斗四品的修为,或可一试。”
王青虎急道:“你前两天不是说有白斗三品的修为就可以了吗?现在怎么就变成四品了?”
姜小白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剑法又不是天下第一。我原以为物以类聚,只怪你的剑法太烂,才让我小觑了其他人。”
王青虎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嘟哝道:“又被你骗去一颗引道珠。”
高台上越斗越酣,俩人都是全力以赴,汗如雨下,一会衣服就被浸湿了。看得围观群众菜也不吃酒也不喝,都死死地盯着高台之上,整片山谷除了剑击声,竟听不到一丝杂音。
俩人足足斗了一个时辰,竟不分胜负,众人原以为他们要斗到天荒地老,有的人沉不住气,又开始喝酒吃菜了,不过姜小白却道:“看来这个陈寨主要输了。”
话音刚落,就听陈于风一声惨叫,手腕就中了一剑,长剑顿时脱手,惊慌之下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白独占跟着又补了一剑,从他胸前刺了进去。
待剑刃拔出,血喷如柱,陈于风后退几步,却已退到高台的边缘,一脚踩空,人就坠落下去。刚好紫东寨的人都在台下,伸手接住了他,把他平放在地上。
陈静儒一下扑了上去,抱住陈于风,失声痛哭,叫道:“爹——爹——”除了叫爹,竟说不出其它话来。
陈于风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抚摸陈静儒的脸庞,气若游丝,道:“儒儿,爹爹不行了,临走前只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陈静儒紧紧抓住他父亲的手,急道:“爹爹你不会死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百个一千个要求我都答应你。”
陈于风用尽全力,用牙关里嘣出几个字来:“不——要——为——我——报——仇——”说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喷了陈静儒一脸,然后头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陈静儒悔恨交加,抱着陈于风的尸身号淘大哭。
这时离高台不远处的一桌旁就站起一个青年,身着紫衫,风度翩翩,横眉喝道:“狂妄之至!”
青年边上坐着一个老者,发须半白,这时喝道:“儒儿,不可轻举妄动。”
酒桌上其他人也劝道:“少寨主,赶快坐下来吧,狗叫你理他作甚?”
青年不为所动,两个雀跃就上了高台,道:“白独占,我来会会你。”
白独占倒是认识他,哈哈一笑,道:“你叫陈静儒吧?你还嫩了点,还不够格,心里不服可以让你爹上来。”
陈静儒冷笑一声,道:“够不够格,试了才知道。”不等他回话,拔剑就刺了过去。
虽然只露了起剑式,但姜小白台下见了,忍不住摇了摇头,道:“送死!”
果然白独占根本就不以为然,身形微动就轻轻松松地避开了这一剑,同时拔剑出鞘,速度如电似光,刺向了陈静儒,且招式毒辣,直取心窝。
陈静儒去年刚刚突破金斗,骄傲自负,才忍不住上台挑战,虽然俩人的修为都被压制到了白斗,但是实战经验却跟白独占相去甚远,一下竟吓得呆了,不知避闪,只能在沉默中等死。
台下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均想,这娃今日是死定了。
“锵!”
就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块石子击中了白独占的剑刃,白独占手心一麻,长剑几欲脱手。纵然如此,剑尖还是划破了陈静儒胸肌,鲜血一下就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
原先坐在陈静儒边上的老者这时跃上高台,一把将陈静儒拉至身后,圆目怒睁,道:“白独占,对待一个年轻后辈,下手竟也如此狠毒,你还要脸不?”
刚才那枚石子正是这位老者所发。
白独占哈哈一笑,道:“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们紫东寨不要脸?难道我站在这里给你儿子白白杀死就要脸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儿子不知死活还能怨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