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舞宴居,是京城第一的烟花之所,论其居内陈设布置更是格外考究。但见:雕梁画栋数十,朱彩散之,飞禽鸟兽刻于上,美仑美奂;绮绣屏风数十,百花牡丹于其上,争奇斗艳、栩栩如生;花瓶盆植若干,摆放得体悦目;二大例石高台居中,其一数端丽乐师各执琴、萧、瑟、鼓于其上,妙音缓缓淌出润人心菲。其二数个舞姬舞于其上,个个体态姣媚,姿色不凡,台下众客是如醉如痴。
“妙极!妙极!”王古见这偌大的尚舞宴居内之一干陈设布置,细细观来俨然是按九宫八卦之势排列。观其妙处竟是有进财宝,爵气、添生机之妙用。于是便不由得大赞起来,一时间竟是出了神。
老·鸨见刘佘身旁的王古两眼放光,口中还夸赞不止,便道:“王大爷可是在赞,我这的姑娘们身材玲珑,冰肌可人吗?呵呵,尤物尚在后头呢!姑娘们!去邀清荷出来接客!”
王古见自己的举动止,引起了老·鸨的误解,不禁汗颜,心中思忖道: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间,此地多的尽是些粗俗之人。贫道要不是为了寻得办那件事的合适人选,怎会来你这烟花之地。
老·鸨一声落下,便见后院门帘微启,一霓裳舞女碎步踱入大厅,缓缓移步至大理石高台上。老·鸨接着手中红绢一挥,台上舞女立马形成了众星拱月之势,那名刚上去的霓裳舞女便是立众女之中。如此一来鲜花与与绿叶的差别便显示而出。慕清荷舞袖轻拂间,一肌一容都尽态极妍,身段玲珑浮突,气质清新脱俗,宛如花中仙子。
“二位大爷可是愿移步自‘赏荷居’!”
老·鸨此举不可畏不精明,这‘赏荷居’可是尚舞宴居内的顶极包间,位于二楼,可俯看一楼大厅内的全景,在上面不论铃乐、观舞都是极为的享受,更重要的是可以有舞女单独作赔,只不过光一个时辰便要数十金,用销金窟来形容此地是最恰当不过了。
“听王仙……”刘佘刚张嘴便发现自己失言了,险些暴露了王古的身份,那王古柳眉微挑,嗔视着刘佘。他赶忙转言道,“王老哥的意见吧!”那一旁的老·鸨早就被金票迷了心窍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王古两人那细微的神色变化。
“还是去‘赏荷居’吧那儿清静,好谈生意!那些残花败柳便不用叫来了。”王古淡淡道。
“那么请二位大爷上二楼赏荷居!”老·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心中早以开始盘算着今个能有多少的金子进腰包了,怎会想道王古是在讥讽自己呢?
补过这王古和刘佘的异态却是被那有心之人听了去。大厅的某个角落里,一十五六岁的白面小厮心中思忖道,“王仙……这大胖子说话吞吞吐吐,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他还真是有钱,出手便是百两金票。哼哼,今个便让小爷做一回侠盗,哈哈……”
而此时高台之上的歌舞都以渐入佳境,包间内刘佘王古二人是赏的如醉如痴。但见台上是丽影翩翩、舞袖娟娟。妙音如阵阵暖风、掀起了亭亭舞女的裙裾。舞女们如一朵朵出水芙蓉,旎旖、玲珑。
“妙极,当真是‘晚风增旎旖,初日透玲珑。凌波何渺渺,出自水亭亭。’”王古手中轻摇折扇,口中妙诗不绝,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好诗,王仙师仙风道骨,谈吐更是不凡,人间少见啊。”刘佘在任何时候都不忘拍王古的马屁。
不过一般圆滑之人都是不受人待见地。
“说吧!这次请我来这所为何事。”王古淡淡道,出尘的气势如流水一般在‘赏荷居’四溢开去。
刘舎身为尘世中人自然是抵不过这修道之人所放出的灵压的,竟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双脚开始打颤,脸色发白,“王······仙师真是了不得,仅两年未见便神力大涨,恐怕是离白日飞升不远了吧!我······”
王古闻言,顿时是黑了脸,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沉着声道,“哼!修道之事着是尔等鼠辈可以揣测的,何事快讲。”王古轻拂衣袖,将灵压撤去。
“是······是。”刘佘顿时倍感轻松,不过余惊尚未过,仍是颤巍巍道,“不知王仙师,可还有长春丹,这等神药,我愿在向仙师讨要一枚,不知仙师意下如何。”
“有是有,不过!此药甚是珍贵,那可是由诸多灵果仙草调制而成,练来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