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能帮她找到她的母亲,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世,对她来说,也会是一种安慰。”
叶诤的脸上浮起了一点笑容。
没想到,祝烽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祝烽转过头来看着他,立刻面色一沉:“你笑什么?”
“咳咳,没,没什么。”
叶诤吓得急忙正了正脸色,然后说道:“不过皇上,说起来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且,司仲闻已经过世了。再要去查,恐怕不太好查啊。”
祝烽道:“所以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
“……”
“免得到时候查不出来,她心里难过。”
“……”
叶诤在心里“喔”了一声。
其实刚刚,他自己是在担心,皇帝交代的事情办不好要受罚,可祝烽心里想的,却只是事情如果查不到,会让南烟失望伤心。
两个人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啊。
叶诤表示心里难过。
皇上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了。
祝烽正坐在书房中,将今天的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
他放下笔,伸手捏了一下鼻梁。
这时,叶诤走进来,沏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边。
因为小顺子被“挟持”,将南烟带到北城门的事,他自己事后吓得屁滚尿流,这几天都不敢见皇帝,生怕祝烽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拖下去打死。
所以,告病假了。
叶诤就天天跟在他身边,处理一些琐事,幸好也是过去那么多年来做惯了的,一点都不生疏。
祝烽喝了一口茶,问道:“北边,怎么样了?”
叶诤忙说道:“倓国的大军是彻底的退了,下官派人去清查了他们之前扎营的地方,炉灶也都没用了。”
祝烽点了点头。
“赏赐呢?”
“也都发下去了,军中将士无不欢欣鼓舞。”
“还要记得,北平城的老百姓,可免半年徭役。”
“是。”
“还有几个副将,朕看着他们杀敌有功,可以拔擢。回去让他们拟个折子上来。”
“是。”
叶诤一边回答,一边将桌上的笔墨都收拾了起来,而祝烽也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
这,才是他熟悉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