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南烟当然就真的不敢去打扰他了,只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不一会儿,叶诤走过来,看了一眼,轻声道:“皇上还没休息啊?”
“没有。”
南烟想了想,问道:“叶诤,皇上昨晚那么险的仗都赢得那么漂亮,接下来守城……为什么他这么担心呢?”
“……”
叶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皇上征战十几年,对付倓国的军队自有他自己的办法,只是这一仗难打,不仅仅是因为人数差得多,更要紧的是,他不能再一次‘完胜’。”
南烟皱了一下眉头。
叶诤说的“不能”,似乎不是“不能够”,而是……“不可以”。
她道:“为什么?”
叶诤说道:“倓国的内部,因为北蠡王和他们的新王蒙克,还有南蠡王阿日斯兰的争权夺利,产生了内乱,加上,他们的玉玺遗落,传闻说,谁得玉玺,谁得王座,才会有了今天这一仗。北蠡王可能怀疑,他们的玉玺流落到了我们炎国。”
“什么?!”
叶诤看了她一眼,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轻咳了一声,道:“这,只是传闻,具体是不是,谁也不知道。”
“……”
“可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如果重创了北蠡王的军队,他的势力被消磨,那么两相抗衡的局面就会消失。”
“……”
“那样一来,倓国内部就不会再有内乱。”
“……”
“蒙克主政,南蠡王阿日斯兰辅政,他们,就会击中倓国的兵力,之前边境上发生的事,将来只会接连不断。”
南烟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明白了。”
所以,祝烽要打这一仗,只能把北蠡王打退,但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大规模的杀伤他的人马。
他必须要给对方留下人马,再继续回国,跟南蠡王的势力相抗衡。
这样一来,炎国的边境才会平安。
要打,又不能打狠了。
这,是最难的。
叶诤轻声说道:“皇上现在肯定头疼,你可千万别惹他。”
“……”
“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顺着他点儿。”
南烟看了一眼。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平时经常跟祝烽对着干,惹他生气似得。
他可是皇帝啊!
正说着,祝烽突然道:“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