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坚持了三十分钟时,终于开始流失了。灵魂的流失,给他带来刺痛的感觉,脑袋就像要涨开。他急忙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再次注视。
在这种过程中,他渐渐的发现他的灵魂更为凝实了,从一种虚无透明的状态,渐渐的形成一道模糊的影子,就像走在街道边的路灯之下,他的身影一样。
等到李勇收起灵力光球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叫了一份快餐,边吃边看手机。
手机里面又有很多短信,他逐一回复。
就在这时,杨长空打来了电话,轻声慢语的说道:“师弟,我亲眼看到了黑鸟,他现在就在日月潭,还带来一位武道气息特别强大的人,似乎正在水里寻找着什么。师弟,他有帮手,我们两个或许不是对手,不如等下次有机会再,啊……”
说到这里,杨长空惨叫一声,似乎被人偷袭了。
“师兄,你怎么啦?”李勇心头一紧,急忙大声的问道。
可是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杨长空寂然无声,不知死活。
对杨长空的担心,使得他的心里突然一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揪了一把。这一刻他才发现,不管他对杨长空有多么气愤和看不顺眼,杨长空都毕竟是他的师兄,毕竟曾经保护过他,毕竟帮助了他很多。
已经算得上他的亲人了。
最容易伤害的是亲人,最难以割舍的也是亲人。
来不及把饭吃完,李勇就急忙起身,冲出房间,快速的来到楼顶,想要驾驶一架直升机,以最快速度赶去日月潭,去营救杨长空。
可是,他突然发现吉应保在这里,让他想不到的是,吉应保竟然和一位中年女记者拥抱在一起,他们依靠在直升机另一边,正在忘乎所以的亲吻。
看他们乱摸的双手,看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看他们亲吻在一起的疯狂劲,再听他们呻吟的销魂蚀骨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推倒了。
不是肥胖的吉应保要把瘦高的女记者推倒,而是瘦高的女记者似乎要把吉应保推倒。身体肥胖的在下面,就像多加了两床棉被,更加软和不是。
对于这种爱火熊熊燃烧的场面,李勇实在不忍心出言打扰。
可是这一走,他就不可能再回来了,总不能借物不还吧!这开走的直升机,可怎么办?总不能偷走吧!所以,他决定让吉应保送一下,随便把直升机开回来。
“吉厅长。”李勇悄无声息的靠近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吉应保的肩膀。
这具肥硕身体猛地一抖,伸进中年记者裙内的双手,就像受惊的鱼儿一样快速收回,那不停啃着人家的嘴巴,就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猛扭过来。
一看是李勇,他整个人立刻从中年记者身上弹了起来。
“李神探,你……怎么来了?你有什么吩咐?”吉厅保也不显尴尬,只是有些慌张罢了,那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勇,神情似笑非笑。
“我现在要离开,送我一下。”李勇淡淡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请。”吉应保赔着笑脸,急忙示意李勇上飞机。
那位和他亲吻拥抱的中年女记者,却突然拦在了李勇面前,惊喜道:“你就是李神探?李神探请留步,我想采访你几个问题,请你一定要给个机会。”
李勇看向吉应保,想让吉应保把这个衣襟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的记者赶开。
结果,吉应保也跟着女记者说道:“李神探,不如就接受一下采访吧!”
听到吉应保说出这样的话,女记者双眼放光,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似乎在说,老娘总算没有白让你占便宜,算你还有良心。
然后,女记者衣裙都来不及整理,立刻支起摄像机对准李勇,又拿起话筒,喜滋滋的说道:“欢众朋友们大家好,李神探现在正接受我的独家专访,你们总算看到他啦!下面我就向李神探询问几个网友们最为关注的问题……”
李勇顿时明白过来,想必这位女记者以色相诱,吉应保这才帮她说话吧!
交易啊,赤果果的交易。
只是在杨长空生死未卜之时,李勇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一指点在女记者胸前,在女记者怔在那里时,还帮她扣上一粒纽扣,遮住歪掉的罩罩。
然后他就跳上直升机,示意随后上来的吉应保驾驶,并吩咐道:“去日月潭。”
吉应保答应一声,立刻驾驶着直升机,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飞上了天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吉应保才干咳一声,问出心中疑惑:“李神探,你现在去日月潭干什么?那里到处都是山,没有机场,咱们的直升机不好降落啊!”
李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位记者是你的情人?”
“谈不上情人,我和她刚刚认识。”吉应保认真的说道。
“哦,刚刚认识就投怀送抱了?”李勇笑道。
吉应保立刻吹了起来:“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别说是她,就是她们电视台里大领导,见到我也要给个好脸色,我如果有意思的话,她还巴不得呢。”
李勇想了想,问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就要管娃娃和我之间的事情?”
吉应保一愣,立刻正色道:“李神探,这可不一样。我年龄不小了,马上就要退休了,干的又是风险极大的工作,不知道多少人想陷害我呢,一不小心,说不定我就要死翘翘了,我这叫及时行乐,在死之前好好的体验一下不同女人给我带来的乐趣。而你和娃娃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不能乱来……”
李勇冷笑一声,打断吉应保:“你是说,等我们到你这么老的时候才可以吗?”
“那也不行。”吉应保苦笑道:“我已经堕落了,我不想你们也和我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有些不好的事情,可恶的事情,甚至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可以做,还做得心安理得;却不允许别人做,这就是官。
他们管着天下众生,却管不住他们自己。
要说哪所学校犯罪率最高,赵本山说得对,党校。
他们培养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犯罪分子,源源不断,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