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绿春,把钱压在李勇打司马兵上面,直接压上她全部积蓄——十万元整。
米晴、介青青、蒋晓晓和小苗苗四女也勉强兑了一万元,跟着绿春压了上去。
“哥,要不要压点?”看到赌博的场面这么火暴,连周飞雪都心动了。不过,她又恢复了那种面色冰冷清高的样了,就连和周宏辉说话,都不带感情。
“压,我压一百万,就压李勇不敢打司马公子。”没有谁比周宏辉更了解司马兵了,别看司马兵独来独往,但是李勇想要打他,简直痴人说梦。
就算敢打,那也打不到;不但打不到司马兵,还会被司马兵暴打一顿。
“那我就各压五十万吧!”周飞雪淡淡的说道。
“你傻啊!你觉得李勇真的敢打司马公子吗?我实话告诉你,司马公子身边有很厉害的保镖,简直神出鬼没,李勇根本不是对手。”
“哼,我觉得勇哥更厉害,司马兵算个屁。”周飞雪说起李勇,神色就是一喜。她似乎把李勇的医术无敌,当成了全方面的无敌,而且还是天下无敌的那种。
这就是盲目崇拜的弊端。就像你喜欢一位歌星唱的歌,进而喜欢上了歌星这个人,以及歌星的全部一样。当这个歌星吸了毒,或者犯了罪,你就要痛苦了。
“你敢说司马兵算个屁?”周宏辉吓了一跳,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比着勇哥,他就是个屁。”周飞雪任性的说道。
“花痴。”周宏辉对自己的妹妹,很是无语:“你没救了。”
这时,周加成向周飞雪招招,等到周飞雪走了过来,他就抓住周飞雪,一直拉到没有人的地方,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雪儿,我问你,你叫李勇为勇哥,是吧!那你可知道,李勇和这家酒吧,有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爸,你问这个干什么?”周飞雪不解的反问道。
“这家酒吧,更名为勇哥酒吧,你说是不是他的?”周加成猜测道。
“勇哥酒吧,勇哥……”周飞雪惊讶道:“好像是吧!”
“别好像,你敢肯定吗?”周加成严肃道,因为这事关系重大啊!
周飞雪摇了摇头:“不敢。”
周加成转身离开,片刻后,他找到了绿春:“绿经理,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周老板。”绿春虽然有些警惕,却还是跟着周加成来到了僻静处,看到只有周加成一个人,她笑问道:“你是想帮你那些保镖,向我索要医药费吗?”
“绿经理误会了,那点小钱,我根本不在乎。其实,到了我这种地步,最在乎的是面子,是名声,是威望,你懂吗?你在这种场合打了我的保镖,实在是没有给我留一点面子,传扬出去,对我的名声和威望都有极大的影响。”
周加成说得义正辞严,最后却语气一缓,淡淡道:“不过,我已经不计较了。”
“哦,谢谢周老板宽宏大量。”绿春客气道。
“我只想问问绿经理,这勇哥酒吧的老板,是不是李勇,或者和李勇有没有关系。还请绿经理如实告诉我。”周加成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
“勇哥,给我爸个面子啊!”
周宏辉看到周飞雪劝住了周加成,他也劝了李勇一声。在他看来,老爸的面子就是他的面子,李勇不把周加成放在眼里,也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虽然对李勇有点畏惧,他也实在忍不住了。
周加成的那些生意伙伴和亲信还要再劝时,突然接触到周加成那冷冽的目光,就心中一颤纷纷闭口了。因为周加成的怒火,并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大家。
接着,周加成那犹如念经一般的话就响在了他们耳边:“制怒,怒气犹如洪水,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怒气犹如猛兽,一旦冲出牢笼,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应该因别人的话语,而怒上加怒;我应该坚守自己的内心,安静祥和。”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周加成竟然像和尚一般念起经来,而且这经文好奇怪啊!
这种奇怪的经文,周加成不是背诵一遍,而是反复背诵起来。
就像小学生在课堂上背诵课文一般。
就在大家啼笑皆非的时候,周加成突然看向他们,叹息道:“在我发怒的时候,你们不但不劝我,竟然还煽风点火,实在不是好朋友应该做的事啊!”
“我想和小勇谈谈,选择权不在我,而在小勇。不管他有没有空,我都不能因此而生气。今天虽然是我的六十六岁大寿,但是,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再说,小勇没空和我谈谈,怎么就犯冲了呢?为上什么道理嘛?”
刚才,那些劝周加成收拾李勇的人,说不给面子就犯冲的人,顿时垂下头去。
李勇在心中暗暗赞扬,实在想不到周加成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他之所以成为中海市首富,坐拥千亿家产,也不全是司马统的提携。
其人,也有过人的智慧和眼光。
光这制怒的经文,就是天下一绝。
古有林则徐制怒,现代,能像林则徐一般制怒的人,似乎不多见了。
只见周加成镇定下来,恢复平常神色,笑问道:“小勇,你想怎么讨回公道?”
“司马兵打了我干姐,我要打回来。”李勇沉声道。
周加成嘴角一抽,他没有为司马兵担心,倒是为李勇担心起来。
在他眼中,李勇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一个刚会走的小孩子,口口声声说要打大人一样。口气是不小,可怜没有这样的实力啊!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劝,那些他的生意伙伴,已经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这小子要打司马兵。”
“好狂妄啊!”
“他这不是狂妄,他这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