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连恨都多余,争宠的节奏

长歌行 风轻 3908 字 2024-04-21

容狄也未多留,让安儿陪陪她也好,他并不希望她纠结于此。此事过后他相信他们之间再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他不会再那般做,她也不会再轻易便动摇。

这,很好。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为何这样苦着一张脸?”洛无忧看向安儿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不由出声道:“是不是老爷子还在生气?”除此之外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事可以难倒这个小家伙儿了。

老头儿认真起来,那气估计短时间内消不了。只是不曾想,也有让安儿也没有办法的时候,说起来倒还真是奇怪了。要知道这小家伙儿以前在祈山的‘罪行’可也算是罄竹难书。

安儿蹦到洛无忧面前,嘟起了小嘴儿:“姐姐,师父这次可真是难搞死了,今儿一大早,他便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硬要让我给他找锄头,说是从今天开始要开始拆王府了。”

“这次我也是真没辙,依我看,师父他老人家这次,大约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和姐夫硬扛到底了,姐姐,你说我现在该么办?”小家伙儿眨着眼,心中却是无语至极,那老头晚上折磨他不止,白天还继续。

他也不怕把他那把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既如此,便由着老爷子去吧,我一会儿会安排人过去,你也先别过去了。等过两天他消了气再说吧。”洛无忧摇了摇头,如今看来,也只能先用容狄的办法了,这老头儿的脾气还挺犟的。

正在气头上,哪儿还听得进去劝说?便是让安儿再去哄,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没得让安儿也跟着一起受罪。

“嗯嗯,这样也好,反正还有夫子在一旁,又有那么多人照料着,我也不用担心他,我想他看不到我这个不屑徒儿,心情可能还会好点,说不得那气儿消得也会更快些。”安儿忙不迭的点着脑袋,要不是娘亲发了话,他肯定早就跑路了,哪里还会那么傻,真待在那儿让老头子骂?

小家伙儿跑路心思也极明显,洛无忧见状也不戳破:“对了,你们刚刚说的什么?什么赌注,又什么三日之约?”

“这个……姐姐三日之后就会知道了,现在可不能告诉你,我若告诉你,你指定会帮着我姐夫来对付我的!姐姐就是偏心的很,天天只顾着陪姐夫,都不说来多理理我。”小安儿蹙着眉颇有些不满,那语气听在人耳朵里更是酸得很。

这大概就是所谓争宠的节奏!

让洛无忧听着也不由笑出了声:“我何时帮着他来欺负你对付你了?安儿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的重要,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所以,你不用吃你姐夫的醋。明明是你自个儿整天瞎往外跑,现在可好,怪到我头上来了?”

“我不过就那么一说嘛,我当然知道在姐姐心里,安儿才是姐姐最在意的人啊,便是姐夫那他也得靠边儿站。”任由女子摸着自己的脑袋,安儿笑眯眯的直接断章取义,那样子当真是个被顺了毛的小猫一般服贴乖巧。

看得人颇为无语。

洛无忧笑了笑,就在这两人说话间,那厢房外却是传来一阵丝竹吵闹声,极为响亮悦耳,也吸引了两人的心神。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刚好也就是男人说的小半柱香之后。

这是,他说的那什么事儿来了?只是这到底是做什么,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响动,他们就不怕传到灵犀院儿里,到时候惹得父王不高兴。

原因无它,这声儿听起来却是有些不妥。

容王爷可谓心中既担忧又感慨。而墨帝白尘却是纂紧了双手,满心愧疚,面色也是有些难看,和歉意:“说到底此事都是因我南齐而起,朕暂时不会离开大秦返回南齐,若然太子与王爷这边,有任何的需要尽管开口,朕也必定会全力协助二位。”

严格说来慈安是曦氏族人不假,可她也实实在在是他母亲,自己的母亲却是这样一个人,连死了都还要做乱。当真是让人连恨她都显多余,都觉得那根本是在浪费心力,又浪费表情。

都说人死如灯灭,仇恨自然消。

原本他还顾念着到底有母子名份在,是以,在她死后,她的尸体他亦然将其厚葬入皇陵,可此时想想,他当真是太过仁慈,那种女人,埋进他南齐皇陵,也不过是玷污了南齐皇室。

给他墨家蒙羞而已。

洛无忧微诧异,看来墨白尘是已有了打算,要在大秦呆到将此事彻底的解决为止了。不过这倒也不奇怪,这样一个人若是无法确认她已彻底死去,最好是魂飞魄散,只怕是个人都不可能会放心。

“暂时不用墨帝做什么,便把杨刚借给本郡便可。至于其它的,若有需要本郡自不会吝啬与墨帝开口。”这件事的确是曦氏之事,可墨白尘同样也脱不了关系。早就都被卷了进来,又有谁还可以置身事外?

是以,墨白尘之言,容狄自然也不会推辞。

容狄说着又看向了容王父:“等父王想清楚,可能要去一趟见见她,到时有些东西需要父王带过去。”说是三天,却不能确定她到底会在那儿呆多久。有些东西自是要准备充分一些。

“好,那本王先回去,一会儿去你那儿找你。”容王自未推辞,能让容狄开口带去的东西是什么,似乎不用多想。而不管是他还是儿媳妇儿都不方便出面,就算他们去了也达不到效果。

唯一能去的,只有他!

几人都有心事,墨白尘谈完事也未有多呆便离开了容王府,容王自也回去了灵犀院,想来也是需要一些时间去好好的厘清这些事。突然这么大的信息量便是任何人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前厅之中只剩下女子与男子两人,看女子垂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容狄握着少女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无忧可是怪我一直瞒着你?其实,也不算是瞒你,只是这件事我也一直不确定,只不过是怀疑,直到昨夜寒濯带回消息时方才肯定。想着今日墨白尘既要来,便可一次性说得清楚一些。”

“……”

察觉男人声音里的担忧和小心,洛无忧抬起了头,怔怔看着男人好半晌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忧,本郡……”

看女子依然不说话,容狄蹙眉:“本郡的确对你失言,说过不瞒着你,却一直没有告诉你。可是这件事我可以保证,我也是昨日才从寒濯那里得到消息后才进一步确定。你该知道我并不是想瞒着你。你,不要生气。”

“我只是气我自己。竟然……没有相信你。”洛无忧开口,声音有些低沉难过,看着男子的脸,想着他这些日子隐忍的讨好,患得患失的祈求和疯狂。

洛无忧摇了摇头,满心的复杂,她最憎恶的的确是欺骗与隐瞒,可偏偏对这个男人她却似乎总也真正的气不起来。

他努力的在暗中安排着一切,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事情。他的确是瞒着她不假,可说到底还是她将他彻底的拉进这个漩涡,反而,他却一直隐忍甚至承受着她的怀疑和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