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北皇现身,言惊四座

长歌行 风轻 3600 字 2024-04-21

“太子登极,成亲这般重大的仪式,本郡又怎么能不前来恭贺呢?如此盛世之礼,若是错过了岂非可惜?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知太子,本郡倒是忘记了,现在应改称太子北皇陛下了……”

对面秦使席位之上,除了南宫景修,南宫景璃还有南宫景皓之外,还多出一名男子,墨袍如炽,银面遮颜,银面之下男子完美红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说出的话,却是差点将君惊澜气个半死。

只听他顿了顿,接道:“却就不知北皇陛下您有心,却是有没有力?”

此话一落,顿时震惊四坐!

什么叫,不知北帝有心,却有没有力?

这今儿个突然冒出来的容郡王这才真是一言惊天,他这话莫不是在暗指这新继位的北皇身有暗疾?而且,还是关于男人那方面的暗疾?若这样的话,只怕这问题大了去了!

连他到底能否坐稳这个位置也还是个问题。

一个不举的男人怎么可能登上帝位呢?那不是生生的想要北越皇室绝后么?可惜的是,北越诸皇子中稍有能力者,全都被这厮给雷霆扫落叶般彻底的除掉了。

而剩下的都是些歪瓜劣枣,中看不中用之辈。

绝对难以担当大任!

若是果真如容郡王所说之言,君惊澜真的身有暗疾不举,只怕北越的盛世也要注定就此开始慢慢的,慢慢的走向衰败了。

就不知这样情况之下,北越太上皇又会怎么做?

众人所有的目光同一时间转向了北皇君惊澜与北越太上皇君元,自然还有那位,刚刚才被策封的北越新皇后,先前那神秘的太子妃!

容狄的话却是让南宫景璃一直紧绷暗沉至极的脸色稍缓,有些狐疑的眼神却是落在了他身旁的男子身上。今日一早容狄突然出现在北越行围他们下榻之处。说是奉皇命前来参加北皇登基大典,并且还拿出了秘诏。

他看过也检查过,那的确是父皇亲发的密诏。不止是父皇的手笔,且上面还加盖着父皇的玺印。然则,令他奇怪的是,明明父皇下旨让三王出使。

为何还要派容狄前来?

且按他的猜测,容狄应该早就出现在北越才是。可他却派人查过一直查不到他的下落。他为了无忧不惜抗旨不尊,逆父皇之意,与天下人作对。按理说得知无忧被封后的消息,当早已按奈不住才是。

为什么却是在登基大典的当天,才突然现身?这其中原由到底为何?而他这个时候突然现身,其意亦是不明。

莫不是,他打算在北国皇宫里,抢亲?

“本管家警告你,既已成为殿下的女人,便当好好为殿下谋算,劝殿下早日选秀封妃,为皇室开枝散叶。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最好都给本管家收敛下去,别妄图迷惑殿下,一人霸占后宫。若你敢再做出半分威胁到殿下的事,哪怕殿下怪罪,本管家亦定会亲手送你一程!”

王冲脸色带着无尽的阴冷杀气,手起掌落,那路边一块婴儿高的石头顿时化做了一堆齑粉。其震慑威吓之意,太过明显。让隐在人群中的玉瑶与假子矜两人顿时微变了脸色。

玉瑶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这个狗奴才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时间地点皆不对,她早把他大卸八块了。就凭他,也居然敢威胁恐吓他们主母?不止是该死,还简直不知所谓!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主母迷惑那个暴君了?就凭那暴君也能配得上他们的主母么?这普天之下唯一能配上主母的便也只有主子了。自然也只有主母才能配得上他们主子。

主子和主母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君惊澜,他算哪棵葱?

这狗奴才还真把他主子当棵菜了!

玉瑶心中杀意大绽,却是瞥了一眼便垂下了头,连君惊澜那个暴君在主母手上都吃了不知多少鳖,连那般行刑的场面主母也能面不改色。就凭这狗奴才的举动焉能为难威吓到主母?

不过,这笔她定会记下,总有一日会讨回。

待她告诉了主子,看主子不整死他!

洛无忧明眸微转,睨了一眼王管家却是什么也没说,便淡淡的移开了眼。直接将之当成空气,无视之意甚是明显。说来王管家会这般想也不奇怪,毕竟王管家对君惊澜之忠心便如红锦对她的忠心一般无二。

不过,他的担忧却是有些多余了。她从未想过迷惑君惊澜,更不曾想过一个人霸占他的什么后宫。她很快就会离开,只要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又何必浪费口水,去和他做那些无谓的争执?

少女不言不语,却是让王管家恍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无处着力。王冲一口气憋在胸口,更是气愤的紧,还想再说,眼角余光撇到那一袭血色的长袍,却顿时收了口。面色无常的站去了一边,并顺势用身体挡住了那堆石粉。

“爱妃,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可千万别误了吉时才好。”君惊澜依然含笑,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说着,强自牵起了少女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牵着少女向府外走去,两人上了轿撵一路向皇宫的方向出发。

太子登基可谓举国欢庆之盛事!

不过,或许是因着昨日行刑之惨状,给众人的惊吓太过巨大!是以,整个皇城虽然都是披红挂绿妆点的很是喜庆。然,百姓的脸上却是很少看到有多少欣喜之色。

大约都是被那酷刑给吓怕了。

太子府的轿撵仪仗队伍一路行至宫门,从皇宫正门朝阳门驶入,一路行至皇宫正殿。飞龙议事殿前的玉阶之下,北越朝堂,各文武百官朝臣皆早已黑压压依品阶候立在侧。

君惊澜牵着少女的手下了那极至奢华的轿撵,他头戴帝冠,一袭华丽云纹大红锦袍,腰束腾龙玉带,玉带之上悬着一枚龙凤玉佩,长长的红穗子随着男子的动作不停的摇曳。

男子俊颜妖冶如玉,眉宇之间透着几分不羁和邪恁。红袍烈烈如火随风肆意飘摆,身姿俊逸挺拔笔直而立。举手投足之间,凛冽霸气流泄,尽是凌驾九霄的肆意和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