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麒……”龚绫曼走在林荫小道上,显得很是开心的用手摘下一片柳树叶,拿着口中吹着口哨,笑道:“我看你和我爸爸似乎很谈得来,是吗?”
我暗自苦笑一下,我和龚鸣在餐桌前,的确当着龚绫曼俩母女的面,吃饭的时候,那是有说有笑。完全不像是两人各自心中有想法的样子,喝酒的时候,也是彼来我往的不断干杯。
“怎么?我发现你笑得有些苦涩?”龚绫曼是饭后送我出门的。在走过一段路之后,俩人来到了这园林里散步。
“哪有苦涩,我是想起来龚局长的酒量远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回想自己没有喝醉,很是庆幸。”我并不打算把龚鸣的真实一面告诉龚绫曼。我可不想破坏龚绫曼心目中好父亲的印象,再说了,即使说出来,龚绫曼大概也会认为是我过于敏感而已。
“呵呵……我爸爸他工作性质不同,虽然他很少出门应酬,但是有时必要的酒局中,都是他喝到最后的。”龚绫曼把手中的柳叶丢弃掉,柳叶随着一阵清风飘向了一边。
“对了小曼,你把邱医师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了市医院妇科的邱医师,那个苦命的女人,成为了白跃山手中的牺牲品。
“她啊,当然是按照法律法规办理,如今证据确凿,邱医师本人也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罪行,如今已经被移送至检察机关了。”龚绫曼依旧穿的是那套红色的连衣裙,在绿色的绿化带中走着,成为了一条别致的风景线。不少的市民,都会注视一下她。
“邱医师大概会判多久?”我问道。一个女人的情感不幸,早就了不知多少年的失去自由。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按照惯例,估计没有个十七八年,邱医师是走不出监狱的。”龚绫曼在我送邱医师给自己的时候,已经问过我和邱医师的关系,龚绫曼明白,我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哎,一个女人,最青春的十七八年在监狱里渡过,也真是个悲剧了。”我耸耸肩,呼出一口气来。
“对了邓麒,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去一边接听了一个电话,那是谁打给你的啊?我发现你回来之后,有短暂的失落情绪在里面。”为了不让我感怀邱医师,龚绫曼又问及了这件事。她不愧是警察出身,晚饭时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没有逃出她的法眼。
“哦……那是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要去首都几天。”谈及那个电话,正是方晓婷临走之前打来的。我的情绪变化,不是因为今晚啪不到大明星,而是发觉方晓婷的话语有些闪烁其词,就是说公司事情很急,必须赶回首都。
我直觉发现,方晓婷在说谎,她回首都是真,但是急事一说是假!
真也好,假也罢,都不能改变方晓婷匆忙离开光州市的现实。
白总双手拉住窗户,左脚踩在了窗户上,右脚悬挂在窗户外的高空中,侧着身子,用一种绝望的语气说道:“白轻语,你胆敢离开这个门一步,爸爸就从这个高楼上跳下去,不信,你试试看!”
眼见着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白总只能选择了威逼!
“爸,我错了,我哪里也不去!”白轻语慌神的哀求道:“求你了,爸爸,你下来!”白轻语可以为爱而选择跟着我,但是却不能因为爱情,而让溺爱自己的慈父真的出任何意外。一旦那样的话,白轻语也会活不下去。
“你当着你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发誓,决不能丢下志东制鞋厂和爸爸不管,否则……”白总又把身子往窗户外移动一点,随时都会跳楼的样子。
“爸爸……别……”白轻语的哀求变为了哭泣:“我发誓,我白轻语永远不抛弃爸爸和制鞋厂,我发誓……呜呜……”白轻语的哭声,湮没在心中的阵阵刺痛中,为什么?现实和想象会差距这么大呢?父亲的死命要挟,是白轻语解不开的死局。
正如白总的话一样,他是一把屎一把尿,在一无是处的时候,把白轻语拉扯到标准美女一枚,其中的心酸,二十年来,有多人能知晓?
因为亲情的至诚存在,白轻语不能不妥协。
“轻语,爸爸不是要逼你,你只要留下来,爸爸马上就去找邓麒谈话,让他来制鞋厂,好吗?”眼见着女儿让步了,白总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白轻语此刻的身子,几乎完全蜷缩在行李箱边,就好像一个受害的小女娃子,眼神空洞洞的盯着地面看,带着不断滚涌的泪花儿,低落在地面上。
“邓麒……我……”白轻语的泣声中,依旧在念叨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女儿啊……”白总从窗户上下来,伸开双臂,把泪雨滂沱的女儿揽入了怀里:“是爸爸不好,爸爸即使拖,也要把我给你弄到这边来的。”女儿的心痛,也是父亲的心疼,以死要挟白轻语留下来,作为父亲的白总,却不愿意看到女儿整日都要以泪洗面。就像我刚失踪的时候,那样子魂不守舍!
“别,爸……别去找他,我即使不能在他身边,我也不要自己成为他的累赘。邓麒他现在,正在经历着人生中最大的考验。我……”白轻语看一下父亲,双臂张开把爸爸搂紧,泣声道:“我和爸爸在这边祝福他早日功成,那个时候,我再给他解释原因,会更加好。”
“哎……对不起了女儿,可是爸爸真的不能没有你!”白总拍打着女儿的背部,抱着成人之后的白轻语,就像拥抱着了整个世界一样幸福。
恋女情节,是单身男人抚养大女儿的必然!白总,是一个恋女情节很重的男人,仅此而已!
……
“成医师,外面有人找你!”内分泌科的一个女医生,神秘的一指医生办外面。
“哦……”成洁池正在和郭主任谈论着一个手术计划,听到同事的话之后,把头扭向了医生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