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云横将那坨黑色的东西拎起来抖开,露出了一件衣服的形状,“这夜行衣我可是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件,快去换上。”
云翳云尔苦着一张脸接过云横的宝贝,夜行衣是什么东西啊,他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晚上出门还要故意穿得这么丑。
云落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云横的夜行衣,自家娘亲的脾气自己最了解了,这种事情往前凑才是犯蠢。
云横注意到儿子的幸灾乐祸,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件小号的夜行衣,“落儿,娘亲也为你准备了一件,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啊。”
云翳云尔瞬间心里就平衡了,嗯,没关系,他们家高冷的少宗主也要穿这种丑衣服。
大家换好衣服,云横总算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虽然材质和现代的不一样,但黑色的紧身衣紧紧地套在身上,透着一种帅气干练的感觉,就好像以前每次去出任务的感觉一样。
云翳云尔也换好了衣服,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丑,相反,衣服很轻便,更有利于在晚上隐蔽性的大幅度运动,而且面巾遮住了面容,把身上的所有特征都隐藏了起来,眼前的云翳云尔仿佛就是复制的一样。
云横期待地等着云落出来,她给自己宝贝儿子特别改造的夜行衣,一定特别特别适合,结果等了半天云落都没有出现。
终于,云落黑着一张小脸出来了,云横看着云落,一下子没忍住就冲过去捏起云落的小脸来,云翳云尔也一直强忍着笑意,不能笑不能笑,这种情况要是笑了,下场一定很惨。
云落好不容易挣脱云横的狼爪,指着夜行衣帽子上大大的兔耳朵,“为什么我的衣服上有这种东西?!”帽子上有耳朵就算了,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圆尾巴!!
第一百六十六章:二皇子的往事
听说,东罕二皇子也不是没有忌惮,起码忌惮父皇,觊觎皇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登大宝,成为东罕第一人。
不过,貌似从民意上来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要皇帝不是太过昏庸,都不会选一个这样的人上位当皇帝的。
顾云横想起另一条关于二皇子的传言,关于他的原来的皇子妃。
与她初见,是在一家名叫“温柔乡”的客舍,他君九天被人追杀身负重伤,意外躲进酒楼后院,终因失血过多而倒下,闭上双眼前的最后一秒,恍惚看到一美貌女子,鼻翼传来一股淡淡的莲花香。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伤口已被人处理包扎过了,只见她显得温婉多姿,双手端着摆放纱布和药瓶的木盘。她说举手之劳不需要他道谢,她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好奇他为何满身鲜血倒在自己的院落,只作平常,他亦没有去追问她是何原因救自己,皆默契缄口不言。
那晚,她似乎兴致极好,忽然说要邀他一起赏月。庭院中一方石桌上摆满了酒,她一杯接着一杯,直呛的咳个不停,依然没有要停下的势头,似乎想一醉方休才罢,但他能感觉到,她有心事。默然举杯而饮。
不一会儿她就有了些许醉态,脸颊染粉,她说“我弹琵琶给你听可好?!”说罢,也不等他回答,径自吩咐丫头取来琵琶。琵琶声起,堪称绝妙。曲调里透着浓浓的相思和哀怨,一曲终了,她抬头视线停在他的俊颜上,带了几分迷离,不觉伸手轻抚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为何会救你吗?!…………因为,你的眼睛和他,很像,一样的深邃迷人”接着呵呵傻笑了起来,“他”,应该是她心爱的男子吧,被如此美好的女子爱上,何其有幸。
她醉了,倒在他怀里,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她,他觉得自己爱上她了,既然那个男人能让她哀怨,那就由自己来守护她吧……
第二天他借口伤口未好,继续跟着她,一路上说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各种有趣见闻,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
终于到了王爷府,第二天便要拜堂,她非常紧张,和他辞别,告诉他自己的担心和飘雪的承诺,他黯然心伤,发誓要默默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