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也缓过来劲儿了,捂着后脑勺说:“他们抢钱,进来就抢,还,啊”她尖叫了一声,伸手推着李文学:“救救她,快救救她。”
李文学耳朵里嗡的一声,被这女的一声尖叫差点震迷糊,揉了揉耳朵说:“救谁呀?这帮人有几个?有多少人?”
女人想了想:“五六个?七八个?八九个?反正那么多,快去救人,他们要,要,要那个啊。”
李文学指了指前面:“你去那边包厢里,我同事在那,你就在那呆着吧。”
站起来看着地上躺着坐着的两个,先前挨了一拳的那个已经坐起来了,在擦鼻血,洪宝全可没收力,鼻梁子肯定是塌了,这会儿这哥们还不知道,失去知觉了。
“怎么办?这俩怎么弄?”李文学问洪宝全和马力。”
洪宝全想了想说:“要不找列车员吧,先把他们扔列车员休息室里锁着。”
李文学抓了抓脑袋,点头说:“行,马力你去看看列车员在不。”伸手把女人从地板上扯起来:“拿好包,往前走,最前面那两间,去吧。”
马力跑到车厢头里,列车员在休息室里拿着张报纸,外面的事她知道,但不敢管,而且每次都有类似的事情也习惯了。其实这趟车上有人偷东西抢钱不是什么秘密,但发财的梦想实在太吸引人了,还是有这么多的人想挤上来。
马力敲了敲门,列车员冷着脸打开门:“什么事?”
马力说:“你去前面车厢休息,要么就去我们房间,这屋我们用一下。”
列车员愣了一下,问:“干什么?”
马力指了指身后:“关人,你就当不知道,和你没关系。”
那个时候坐车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慢,什么都没有,只能看着窗外发呆,或者打打扑克。由其这种小包厢,感觉舒服,但是最难熬,散铺还能找人说说话看个什么热闹呢。
五个人都不想玩扑克。扑克,军棋,像棋是这个年代坐长途火车必备的东西,这会儿还有行车麻将,不过那个玩的少,因为想凑够人不太容易。
二连离边境只有几公里,列车扭动一下打个喷嚏就出国了。
这边的第一站距离二连只有二十多公里,也就是最多四十分钟车程。
胡晓可看着窗外说:“据说,有一些人会从这里上车。”
李文学仰头看着棚顶上的灯,说:“大部分是从国内上的,有时候一趟车上有五六伙,不过大家动手的时间都差不多,咱们要管不?”
胡晓可抓了抓头发说:“怎么管?带人去后面一节一节看?他们据说有的有枪。再说,这边怎么弄?万一这边出点意外你感觉值不?这些人手里肯定有钥匙,行李车还不是想进就进。”
李文学说:“情报上不是说他们只要现金和金银首饰吗?”
胡晓可说:“原来还都是小偷小摸呢,现在都抢上了,万一遇到一伙想玩个大的呢?咱们就五个,人家都是七八个十来个,不动枪怎么弄?动枪了怎么弄?这里是国外了。”
李文学抽了抽脸转头看着窗外不吱声了,洪宝全说:“车上乘务都是咱们人,这边几节车厢全是国内出来的,这怎么就不是咱们地盘?只有下了车才是国外呢。”
马力在擦枪,头也不抬的说:“不打死就行呗,打倒两个也就老实了,把这些人往最后面一规拢,下车直接交警察。”
胡晓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用,这事除非是国家发照会,要不然人家不能管,没看人家乘警都不上车啊?这就是跟你说,你们自己人内部的事爱咋的咋的,别特么找我们。”
“啊。”一声尖叫传过来,这边包厢的门都开着,听的清清楚楚。李文学说:“后面车厢。”
洪宝全李大路马力全扭头看向胡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