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靳家管事点点头,不顾身上的伤势,脚步蹒跚急匆匆望门外赶去,靳涛又看向剩下的管事,哑着嗓子问道。
“告诉我,二少爷到底他妈的犯了什么事,马晋那厮如果没有足够的底气,绝不敢这也肆无忌惮。”
靳涛从来都不算蠢人,相反,除却性格,他还算是个很优秀的人才。
他从今天马晋的态度,看出堂弟靳波闯的祸应该不小,现在他想看看能不能赶紧做点补救,至少也不能连累到靳家。
几个管事对视一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只能如实交代。
“大少爷,是这样的……”
………
马晋几人回转到县衙后堂,马晋喝了口茶,转头对戴农道。
“严密监视靳家的动向,大牢那里也要加派人手,饭菜茶水严格把控,以防他们壮士断腕。”
戴农郑重的点了点头:“下官明白,我会每天过去巡视。”
马晋颌首,又道:“现在估摸着牛犇那边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药铺售药,应该能把局势稳定下来一些,你现在立刻派人去保护神医师徒,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们在四县百姓心中的威望高,能帮助我们安抚民心,另外还是民变的诱使之因,是这案的重要证人。”
戴农点头,马晋想了一下,犹自不放心,转头看向祝虎。
“不行,我怕靳家杀人灭口,靳家在兖州势力根深蒂固,绝对不容小觑,真要下狠手,光靠几个黑衣卫未必能挡的住。
这样,祝虎,你亲自过去保护他们一段时间,只等疫情完全杜绝,就将他们师徒带回来。”
祝虎一擂胸膛,瓮里瓮气道:“东家你放心,有我在,定保神医师徒无恙。”
马晋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长的相处,他对祝虎的武力值还是相信的,等闲的高手遇见他,只能送菜。
……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的一名禁军来报:“大人,兖州府同知杨路、通判吴敬玉在衙门外求见。”
正交代祝虎的马晋顿了一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不见,让他们走人。”
禁军应令而出,不一会又回来了,将一份礼单递给马晋。
“回大人,他们死活不肯离开,央求属下将礼单递给您看。”
马晋好奇的接过礼单,打开一看,东西挺多,但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千把两银子,要是普通的巡查御史,可能还会高看一眼,但碰上马晋这个大土豪。
一千两银子,呵呵……
马晋轻蔑的将礼单递给一旁的祝虎,淡淡道。
“老祝,去告诉他们,穷逼没钱,就别学人家行贿,一千两银子,糟蹋谁呢。”
祝虎拿过礼单,大步离开,戴农在一旁笑道:“早就听说大人豪富,有马财神之称,这一千两对您来说,只是小意思吧。”
“不能这么说,有点太狂了,一千两,中等意思吧。”
马逼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淡淡道。
滋阳县衙
“啊”
“马晋,啊,我要杀了你……”
“啊啊”
“王八蛋,畜生,你有本事今天就,啊打死老子……”
“……”
“呜呜呜我错了……”
“啊”
“我再也不敢了,马大人,您饶了我吧……呜呜……”
……
事实证明,靳二公子的骨头不是很硬,刚开始还硬挺着对马晋破口大骂,十板子下去,口风就变了,涕泪横流的不停求饶。
靳涛在一旁脸色青红变幻,方才他看靳波被打,刚想出头,就被马晋跃跃欲试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现在见堂弟靳波被打成这个鬼样子,丢进了靳家的颜面,他再也忍不住了。
靳涛冲着马晋上前一步,刚想高声怒喝,正对着马晋玩味的笑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惧意,到嘴边的怒斥也咽了下去。
暗自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对着马晋躬身行了一礼,开口恳求道。
“马大人,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您快下令停手吧,舍弟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啊。”
马晋饶有兴味的看着向自己服软的靳涛,咂么咂么嘴。
唉,怎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
……
至于靳涛的话,马晋直接无视,你让我停手就停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说了,马晋心里有数,这次对靳波动刑的是黑衣卫,是和刑部齐名的刑讯行家,马晋刚才交代过,他们下手有分寸,疼痛加剧,却不会伤及性命。
这可是民变的最重要的犯人,打死了,马晋怎么交差。
当然,有一些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但这就是不马晋该管的事了……
……
不顾靳涛的哀求,又打了二十板子,马晋才懒洋洋的抬手止住抡棒行刑的黑衣卫,看向靳波。
“能管住嘴了吗。”
靳涛看向马晋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和恐惧,闷闷不说话,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这么大的亏,靳波心里恨极了马晋。
“嗯拒不回答本官,这还是没打老实啊。”
马晋一挑眉,高声道:“来人,接着给本官打。”
靳波直接就慌了,忙不迭扯着刚才喊的嘶哑了的嗓子叫道:“能,能,能管住。”
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在马晋冷眼注视下,靳波又被按着打了十板子,这还是黑衣卫怕把靳波真给弄死了,用眼神请示了马晋,才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