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胖子垂涎的眼神一直盯着侍女的婀娜多姿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踪影,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胖子右手摸了摸肥厚的下巴,对着马晋淫笑道:“哥哥,还是宫里的女人漂亮,这姿色和身段,绝对不输天香楼啊。”
“慎言。”
马晋瞪了胖子一眼,骂道:“胡说八道,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你刚才这句话,要是被人听到,添油加醋的传出去,你吴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进去。”
“没那么严重吧。”胖子一脸灿灿道。
“你以为呢,这是皇上行宫,整个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刚才还敢调戏人家,不要命了。
没看到我都对她们都客客气气的吗,真是色胆包天。”
马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要是搁一天前,马晋才懒得和吴胖子说这些话,他爱死不死。
但就凭昨天吴胖子敢和祝虎牛犇冒着生命危险救他,马晋心里就认下了这个虽然平日油腔滑调,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的吴胖子做兄弟。
现在看到吴胖子猪油蒙心,变着法的作死,马晋才痛斥胖子一顿,把他骂醒。
吴胖子听完马晋的话,心里害怕了。
吴胖子也是因为昨天救驾,他也有一点些功劳,所以有点飘了,得意忘形之下,看见宫里的漂亮宫女,就忍不住色心萌动。
现在被马晋一通大骂,吴胖子也就恢复了冷静。
吴胖子心里发虚,语气已经带着哭腔:“那哥哥,那我该怎么办,你可要救救兄弟啊。”
马晋一见胖子怂了,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一会出去给人家好好道个歉,还有,你小子不是有钱吗,出点血收买收买人家。
再卖卖惨,女人都心软,又收了你的好处,也就原谅你了。”
吴胖子听得马晋此话,原本哭丧的胖脸一下又笑开了:“还是哥哥聪明。”
一把从袖里掏出一大卷银票,道:“我这就那些姑奶奶求饶去。”
话音刚落,胖子就扭着个肥屁股,屁颠屁颠的跑出去。
马晋:“……”
对一旁的牛犇道:“赶紧出去拦着这厮点,别让这个蠢蛋把银票全舍出去了。”
等牛犇追出去,马晋靠在床边,想起刚才胖子掏银子豪爽模样。
莫名的有些心疼吴胖子的老爹,养了这个败家玩意,得多操多少心啊……
安阳王府
颜白不停的在正堂中来回走动,神色焦虑不安。
不一会,胡贯从门外匆匆走进,颜白赶紧上前抓住胡贯的手,急声问道。
“事情办得如何。”
胡贯来时走的很急,嘴里还不停的喘着粗气,听见颜白发问,连忙道。
“王爷放心,足足三钱的幽冥散,属下全部都放在他们的饭菜里,又亲眼见他们吃下去,眼下全部都……”
胡贯抬手一抹脖子,脑袋一歪翻了个白眼,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好,那就好。”
颜白听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脚下发飘的坐到正堂中的椅子上,喃喃道。
胡贯轻步上前,低声问道:“王爷,尸体怎么处理。”
颜白细长的小眼闪烁着凶光:“后院的狗园正缺肉呢,让人剁好了送去。”
胡贯看着面无表情的颜白,绕是他见惯了阴私是,也是心中一寒,但也不敢说什么,低头应是。
“外面情形怎么样了。”颜白又问道。
“很麻烦,自从在南郊搜查无果后,曹闫他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京城和附近各个县城山庄里。
尤其是京城,更是他们搜查的重中之重。
虎卫军和羽林卫已经接管了京城的城防,黑衣卫和九门提督衙门整日巡城,沿着各条街道逐一排查。
光是京城里的泼皮无赖,就抓了好几百,听说还有几个流窜到京城的江洋大盗也落了网。”胡贯一脸凝重道。
颜白听了胡贯的话,脸色异常难看,恨声骂道:“这群蠢猪,本王明明是让他们去杀马晋,怎么会突然变成刺驾,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据外边的传闻来分析,应该是他们动手时,马晋正好和皇上在一起。
谁都不会认为刺客的目标会是马晋这个小举人,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刺客是来刺驾的,马晋还捞了个救驾的泼天大功。”
胡贯对颜白说道,心里还在感叹马晋的运气。
颜白气的蒜头鼻子都歪了,气哼哼道:“这厮真是好运气。”
胡贯不置可否,只是对着颜白轻声问道:“王爷,眼下刑部和黑衣卫查的这么紧,会不会查到我们。”
颜白闻言沉吟一会,说道:“昨天本王派出去的这些人,全都是父王留给我的死士,之前从来没有动用过,谢肇他们应该查不到本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