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坏事你让我追几条街!”
“那不是……毕警官抓我聚众赌博吗。”赵二狗苦着脸,一副快哭的表情。
龙司一脚踢翻垃圾桶,怒气冲冲道:“少来这套!你肚子几根蛔虫,我会不知道?我问你,你那麻将哪来的?你一个镇上出了名的赌棍,输得比赢得多,哪里来的钱买那么精致的玩意儿!”
“龙哥,这你可冤枉我了!”赵二狗急急辨解,“我那可是正大光明买来的,真的,不骗你!”
“从哪儿买的?”
“这……”赵二狗垂下了头,目光变得躲闪。
龙司道:“是从鬼市吧?”
赵二狗闭了口,不答话了。
屋顶上的司马弋忽然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赵二狗忙去看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不知何时肿了起来,淤青叠起,肿胀的血管里似有虫子在蠕动,一节一节起伏不定,看来甚是可怕。
他尖叫了起来。
此时毕晨也赶过了过来,当机立断把赵二狗压制住,扯了墙缝中的野草要把他小指根部捆起来。
赵二狗疯了一般,使劲挣扎,卯足了全身力气将毕晨掀翻过去,同时抓起垃圾堆里的一块碎玻璃,当成武器向龙司刺来。
龙司不慌不忙,沉着应战,若是常人还好说,但这赵二狗忽然魔怔了一般,力气大得惊人,几次被龙司制服,没一会儿工夫竟又挣脱了。司马弋正犹豫要不要下来帮忙,就见毕晨拎起一块废铁,瞅准赵二狗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尚且来不及制止,赵二狗两眼上翻,晕了过去。
“这……脑子没打坏吧?”龙司略显担忧。赵二狗虽说脑子本来就不聪明,但若真有什么闪失,赵大柱那边怕是不好交待。
毕晨倒是没觉得什么,背起赵二狗就走,边走边说:“只用了三分力,不碍事。倒是这小指头,看来麻烦不小。”
只须臾的工夫,那指头的颜色已经由淤青变成了紫红,且又肿大了数倍,几乎与两根拇指差不多大小了,血管不断起伏,呈蚕虫状,从指尖游到指根,然后消失不见,像钻进了皮肉,与身体融为一体,数秒后,下一根蚕虫又从指尖钻了出来,形状比前一根要大,速度却更为迅捷,游到指根后,再度消失不见。
龙司的眉头皱起来:“送医院吧。”
去人民医院怕是来不及,三人将赵二狗送到了就近的私人门诊。
年过半百的小老头穿着白大褂,捏着赵二狗的指头反复看,来回看,一时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恐防病情蔓延到全身,小老头拿出医用橡胶,把赵二狗的指根捆起来,系了个结扎紧。
说时迟,那时快,整根手指竟从扎橡胶的地方齐刷刷地断了下来。
顿时鲜血喷涌!
赵二狗惨叫着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