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凉,可是却让他感觉了一个正炸开的梦,透着无与伦比的热度。
只有全郗听得到的音量,苏薄褪去笑意的声音显得很凉:“怎么偏偏这么倔?”
全郗没回话,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朝集合点走去。
大约在他心里,苏薄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物。
莫名其妙的关心,莫名其妙的接近。
苏薄回身,发现自己从遇见这个人开始,就似乎总是在看他的背影。
裹在这人身上的保护壳太坚硬,不用力敲碎的话,仿佛就不能够知道他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
对全郗产生好奇的人便总是被这层隔膜挡在外面,永远无法真正的走近他。
而他,并不想做这些人中的一个。
苏薄摩挲着方才碰过全郗的手指,又慢慢的将五指拢起来,似乎要抓住什么一样,慢慢的用力。
全郗。
这两个字,好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奇魔力,用力的扎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又痒又疼。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那该怎么办呢?
也许应该试着把自己也嵌进那人的眼里?
苏薄想到这里,轻笑了声。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对一切事情都有自己的条理,能够整理的干干净净,每件事,在开始前都一定会规划的无比缜密。
这算是第一次,连结果都没有把握,就开始了行动。
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劫。
苏薄又摩挲了下指尖,转身向着集合点走去。
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人。
苏薄脑子里随之冒出一个想法:
又或许,两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