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鹏皱着眉头点头，没再问。

李沉舟有道：“书宁这会儿正在想问题，不要打搅他，也不要叫醒他。”

“好的，师姑。”夏飞鹏颔首。

李沉舟在李书宁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朝夏飞鹏招招手，“过来。”

夏飞鹏默默上前。

“坐下。”

夏飞鹏点头坐在她旁边，扭头看着李书宁，轻声道：“师姑，我感觉书宁有点奇怪，他这会儿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外界跟他都不搭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沉舟莞尔一笑，目光盯着李书宁。

李书宁本是沉思师傅的问题，却越想越深，越想越多，脑子越发杂乱无章；想要摸到因果的门槛，却屡试不爽，如此三番四次之后，他反而沉下心思，认真的思考起来。

等他真正思考之后才发现之前做的努力有多蠢，想要触碰，但是心境不到，如何能触碰的到？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师傅所说的修炼不仅是修炼，也是修心一言。

因果孽债！

因果孽债！

有因果，才有孽债。

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言相互辉映，结下了因果，就会种下孽债，而这份孽债迟早都是要还的。

李书宁顺着这个思路，一路思考下去，竟是摸到了一点因果的门槛，思路越发的顺畅起来。

在穿越之前，那修为确实是持平的。

“师傅，我知道了，我不会依赖称心的。”李书宁起身作揖。

夏飞鹏也跟着起身作揖，“师姑，我也不会依赖称心的。”

李沉舟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李书宁收回手，坐到她身边，拉着她问，“师傅，您怎么把称心制成傀儡的啊？我也想学，要是以后和谁结仇了，我也把他制成傀儡供我驱使。”

“胡闹。”敲了敲他的头，李沉舟颦眉，“傀儡一事不可外传，胡乱制作活人傀儡，你们会被天地制约的；多的我就不说了，修士不是万能的，得有自己的底线。”

元韵那个死老太婆，那可是她的敌人；还是一起魂穿到这片大陆的修真者，天地制约对她一个夺舍之人来说，自然是不会护着她的。

而且，死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和小年轻比美，嫉妒心又强；几千年了，那修为也就大乘期，迟迟无法突破。活该死她手里，在修真界，和元韵那个死老太婆同归于尽；到了这片大陆，活该死老太婆落她手里。

她过来之时，小李沉舟已经死了，不算是夺舍；而元韵是活生生夺舍的，吞灭了她那具身体的神魂。这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对于一个死了的人，她附身重活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多了一份因果而已；而元韵真君夺舍重生不仅欠下因果，还欠下了孽债，并且是天地制约都不赞同的孽债。

若非如此，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制作活人傀儡。

“为什么啊？师傅。”李书宁不解的蹙眉，“您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李沉舟为难了，她和元韵是来自同一个修仙界的事情该怎么和他们说呢？这话说出口可能会让他们以为她是个怪物呢；若是不说明白，李书宁和夏飞鹏必定满心疑惑，为人师者，当有问必答。

李沉舟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罢了，就和你们说一点点吧！元韵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夺舍而来；知道什么是夺舍吗？”

“不知道。”

两人齐齐摇头。

李沉舟沉声道：“修士修炼到金丹期后会产生金丹，若是被人斩杀，可借由金丹逃遁；找个寄宿之人夺舍重生，一个修士一生只能夺舍一次，相当于夺舍后就无法再进行下一次夺舍。而夺舍会欠下因果孽债，称心的前身叫元韵道君，到了我们这个世界以后夺舍了她现在身体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