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托了李寿的福啊。
云氏也想到了这些,反复跟柳三说:“不管十八郎是为了亲戚情分、还是为了怜悯而帮咱们,但咱们受人恩惠是事实,日后咱们定要好生回报啊。”
“嗯,娘子放心,这些我都明白。”柳三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将会唯李寿马首是瞻!
至于家族什么的,柳三只有两个字回敬:呵呵!
事情果然如柳三预料的那般,他入股唐氏银楼的消息一传开,那些针对他的人纷纷被吓到了。
尤其是柳五郎,乍闻消息,险些摔碎了手里把玩的一个汉朝古玉。
“怎么回事?十八郎怎么会跟柳三搅合到一起?”
柳五郎慌忙将古玉收好,没好气的问着前来回禀的小厮。
小厮跑得满头大汗,他只是将外头听闻的消息报上来,想讨个赏,一时情急,根本来不及打探内情。
“没用的废物!”
柳五郎斥骂了一句,厉声道:“还不赶紧去打听?”
小厮被吓得一个哆嗦,暗道一声晦气,却不敢表露出来,答应一声,急急的退了出去。
“走,走走,都给我滚出去!”
柳五郎将屋内服侍的丫鬟全都撵了出去,一个人像困兽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李寿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看中了柳三的能力?
还是有意针对柳家,这才帮柳三出头?
若是前者还好些,可如果是后者——
柳五郎可是听说了,自家姑祖母跟李寿的娘子关系不好,而李寿又是个将妻子宠上天的情种。
李寿作为孙子不敢跟亲祖母置气,就故意拿柳家开刀?
柳五郎脑补太多,把自己吓得够呛,“不行,我要去李家……”
“娘子,我们有救了,我、我遇到贵人了!”
柳三坐在榻前,双手握着娘子云氏的手,激动的说道。
云氏卧床两个多月,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贵人?什么贵人?”
云氏觉得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家里,情绪十分低落,她又不想让柳三担心,故意露出兴奋的表情。
“李家表弟,十八郎!”
柳三轻轻揉捏着妻子的手,入手皆是硌人的骨头。他微微扬起头,用力眨着眼睫毛,试图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李家那个封了侯爵的李寿?”
云氏愣了下,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次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喜悦。
“没错,就是他。”
柳三小心的将云氏皮包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道:“我与十八郎在东市偶遇,他邀我去吃酒,谈话间提到了咱们家的困境,十八郎表示,他娘子唐氏名下有首饰铺子……”
柳三隐去了自己去东市典当东西这一节,将他与十八郎谈话的内容都告诉了云氏。
“真的?他、他们愿意同郎君您合作?而、而不是拉您去做苦力?”
云氏激动得想要坐起来,可惜身体太过虚弱,又软软的倒回榻上。
柳三赶忙扶住她,在她身后塞了个隐囊,让她可以躺坐着。
“没错,是合作,我不必拿一文钱,却可以在首饰铺子占分子。”
柳三阴柔的脸上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郁,笑着说道:“最最要紧的是,只要咱们跟十八郎合作的消息传出去,外人再也不敢欺负咱们!”
对柳三而言,能在首饰铺子里占股、分成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经此一事,他成功抱上了李寿的大腿。
柳家以及那些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家,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侮他,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靠山?
嘿嘿,现在好了,他和李十八成了合作伙伴,哪怕李寿什么都不做,单是这个名号,就足以震慑那群欺软怕硬的怂货!
云氏高兴的只流眼泪,连连点头:“嗯嗯,有了十八郎,看谁敢再欺负咱们。”
就是她的娘家,应该也不会为了柳家而将她拒之门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