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如果现在收徒,赵雅、王颖、袁涛等人,肯定也全都不知道,有个小师弟或者小师妹的存在。
“我也是运气好,才得到了老师的青睐……”
见对方并不知情,并非揭穿自己的虚假身份,张悬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期待的看过来:“我很久没见老师了,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能否带我见他?”
“老师,和我在两年前分开,具体去了哪里,并不知情,反正传讯玉符,联系不上……”
冯子轶摇了摇头。
“太好了……”张悬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本来还担心,这家伙会泄密告状,既然联系不上,就太好了,至少目前躲过了一劫。
只要以后成为圣子殿殿主,就算对方找过来,揭穿冒充,有了这种身份,估计也没人再敢过来找麻烦……
也就是说,对于他来说,时间十分重要,能缩短一些,就是一些。
“太好了?”
冯子轶眉毛一皱。
听到联系不上老师,不应该很失落吗?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哦,我说的是,太让人失落了……”
知道刚才有些失态,张悬急忙开口。
“你的失落是这样?”
一头黑线,冯子轶眉毛乱跳,再也忍不住:“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比试授课?”
“子轶师弟,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算了,既然都是杨师的学生,我也就不打击你了……”张悬摆了摆手。
“师弟?”
冯子轶差点炸开:“我七岁跟随老师,入门早,而且年龄也比你大,应该称呼你为师弟……”
“别客气……达者为师,我实力比你强,自然是师兄!等你什么时候,能够胜过我了,再称呼师弟也不迟……”
摆了摆手,张悬心情一阵放松。
眼前这位既然不知道,以后就可以以他做为挡箭牌,证实杨师弟子的身份了。
“你……”
憋的脸色涨红,冯子轶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对方的修为比他低,但战斗力的确比他强大太多了,真要施展这招剑法,根本抵挡不住。
同样身为亲传,老师没确定身份前,的确都是实力强的拥有话语权,自己无法胜过对方,想当师兄,的确没有说服力。
“比试完授课再说,你赢了,我自然认你师兄……”
一甩衣袖,冯子轶道。
“授课?”
见他不死心,张悬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就见一个青年一脸古怪的急匆匆走来。
“费师,傀儡巷的廖长老,在外面等着,非要吵着要拜张悬为师……”
“廖长老……要拜师?”
冯子轶呆住,所有人哗然。
为了成为圣子殿的圣子,所有人都用尽全力表现,就像他,考核三天,一次都没敢合眼,将自己所有能施展的手段,都施展了出来,不敢丝毫大意。
这位倒好,勉强进入精英班就好了,至于第几名,根本不在乎!
甚至……被这么多人质疑,都没开口反驳过!
安静如水,与世无争,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天才,真正低调的人。
“是啊,的确很低调,要不是冯子轶挑战,我都不知道,这届新生中,拥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费师也感慨一句,正想继续赞扬,就见一个学员急匆匆来到跟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眉毛突然一扬,急忙转身。
“韩浮长老,你怎么来了?”
一脸恭敬。
张栩急忙转身,就见一个须发洁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来到跟前。
“韩浮长老?”
脑中急忙思索,回忆之前在张家看到的关于圣子殿的讯息,很快神色凝重。
“圣子殿,启灵师公会的大长老,修为达到了圣域八重巅峰……”
暗暗点头,也躬身抱拳:“张家张栩,见过韩长老!”
“不用客气……”随意摆了摆手,韩长老看向擂台,有些着急:“张师……什么时候战斗完?”
“不知韩长老找张师,所为何事?着急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费师忍不住看过来。
对方可是圣子殿启灵最强的高手,就算张师成为圣子,也不至于他亲自跑过来寻找吧。
“我找他……”
听到询问,韩长老涨的一脸透红,满是羞愧:“是想问问,那个一直跑的镇守石像,到底啥时候能停下来?因为跑的越来越快,已经撞毁附近四个公会的殿堂了,再不停下,我怕……启灵师公会会被其他公户追杀……”
别人启灵镇守石像,走七步,就已经打破三千年的记录了,这位倒好,不光做了热身操,还跑的停不下来……这么久了,一直狂奔,他过去阻止,都被踩吐血三回了,却一直没有办法。
说实话,乖乖奔跑,到没什么,按照石像的特殊,早晚都会停下,可……这玩意实在太大了,越跑越快,时不时蛙跳、俯卧撑、深蹲起、高抬腿、快速跑、加速跑、前滚翻、后手翻、后空翻……倒也罢了,但跑的圈子越来越大,将四周紧挨着的公会,全部震毁撞塌,就有些不地道了……
再不停下,真要激怒了其他公会,怕会将石像直接毁掉,届时……真就麻烦了。
“镇守石像……停不下来?”
“弄塌了好几个公会?”
费师和张栩同时晃动一下。
“还有,我来的时候,看到天机师公会也坍塌变成了废墟,听说和他有关,顺便想过来看看,对方没过来找麻烦吧……”
韩长老接着道。
“天机师公会……变废墟?”
费师和张栩对望,嘴角抽搐……
不是很低调吗?
怎么这几件事,都不像低调的人,才能干出来的……
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擂台。
随即,看到冯子轶,正贴在玻璃模样的封印上面,脸扭成麻花,身后的剑气纵横,不停涌来,眼神迷离,整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似乎随时都会疯掉。
“真强……”
见冯子轶,提前准备好的四个防御,此刻全都碎裂,浑身都是剑孔,整个人叫花子一般,二人再次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