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这个样子,她作为长姐,实在是心疼,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那种特别感性理智的姑娘,更加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如此难过。
房遗爱抬头一愣,看着自己的长姐,又耸肩一笑,继续喝酒,他的脑子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醉了,那就好像可以忘记一切,然后醒来,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喝了三天闷酒,他还是好难过。
高阳的冷漠真的让他好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讨得高阳的欢心,或者是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你还喝?”房玉珠微怒,掀倒那石桌上的一坛坛酒。
酒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响。可是房遗爱还是那个鬼样子,脸色冷漠,眼神无光,和死人的区别几乎没有。
他淡然的看着那一个个破碎的酒坛,走到一旁,拿起那短小的扫帚,自顾自的清理那些碎片,没有搭理自己的长姐。
“你怎么可以如此,我的小弟可不是这样的人,那高阳有什么好的,你为何就对她如此死心,你这样真的对得起孟子然么?”房玉珠也是气急败坏,整个眉头都倒竖起来,语气也强烈很多。
她的眼睛里也泛着微光,房遗爱的失魂落落让她难受,她倾尽全力止住自己的泪水,还要作为一个长姐去劝阻自己的小弟,她也承受着很多。
“子然…”房遗爱碎碎一念。“呵呵…的确是对不起…子然,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我爱高阳,我真的想要和她白首不相离,可惜她心里没有我,我真的好难受!”
这话说的有些让人心碎,在大唐,很少有房遗爱这样“窝囊”的男子,竟然想要好好和高阳过日子,想要得到那高阳的心。
最为恼火的是他对高阳一片痴心,可以总是被高阳冷漠的拒绝,说实在的,若是孟喾在这里,他肯定会破口大骂那该死的高阳,然后直接杀掉那玄奘高徒,辩机和尚。
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给房遗爱一耳光,打醒他这个痴心的蠢货。
“小弟,你若是心疼高阳,那么就更不应该缠着她,要让她幸福,若是你执意要得到手,那大可以随性一些,等到你们成亲之日,这个愿望也就实现了!”房玉珠皱眉,她看着自己小弟窝囊的表情,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