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强的,但身手却不如暗一的好,所以即便想要强行将人掳走,他们也完全没有那个资格。
陌玉放下了妇人的手,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只管眼前安康顺畅便好,身后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婶子即便忧虑,也只是平白坏了自己的身体,无济于事。”
她将纸折好递给了妇人,“告辞。”
“小先生屋内喝杯茶吧?”妇人连忙起身,敛起了眉宇中遮着的愁绪,殷切的邀请道。
“多谢,不过还有些路要走,小女子就不打扰了。”陌玉微微颔首,温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转身与暗一缓步走出了院子。
风凉透骨,陌玉拽了拽身上的大氅,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呵了一口气,“快要下雪了。”
“按照时间来算,今年算是稍晚的了。”暗一回答。
“厚积薄发。”陌玉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然后便埋头走路。
暗一眉头微微皱了皱,“主子是说,今年会有雪灾?”
“如今的年景,何时不曾有?”陌玉摇头,“旱灾,涝灾,地动,雪灾,年年都无法杜绝。死于其中的,不知有多少人。”
“不是有钦天监吗?难道算不出来?那朝廷养那么多的相术师又有何用?”
“一个个的忙着勾心斗角,忙着看哪位是贵人,谁去想百姓如何,去想天下如何?若再来一次测试,你觉得钦天监能留下多少合格的人?”陌玉嘲弄的掀起了唇角,“星象本就深奥难学,远不是如同相术一般即便你看几本书也能忽悠几个人。国势国运,又岂是那么好测的?”
如今的相术师早就已经不是了最开始的那一批,他们已经被朝廷给养废了,比历朝历代都要高的地位让他们开始看不清自己,整日的心里眼里装着的就只有勾心斗角,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懂,为何相术师会拥有如此高的地位,朝堂之上,终究还是文官与武官居多。”暗一不解的问道,“单是国师一人,我还能理解。”
“我又如何知道?”陌玉摇摇头,“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你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怎么会清楚。”
暗一哑然,然后便乖乖的垂着头不再多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