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她现在的意识更像是一个孩子,我不知道在你们的呵护下,她要多久才能长大,也许她会见到更适合的人……”“玛索,在战场上没有孩子,只有战士与懦夫。”
焰的话语让玛索沉默……没有错,她说的一点都不错,说加加像一个孩子,还不如说她像是一个战士,这小丫头虽然年轻小,但锤起新伊甸佬从来没有心软过,玛索听说过她在另一翼战斗中的表现,这姑娘在用完了法术之后竟然还变成树人治疗者顶在第一排,锤翻了好几个新伊甸佬。
这样的孩子……至少玛索在现实中真的没见过,但是在阿亚罗克的世界里,这样的孩子比比皆是,不是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是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不会早当家的熊孩子,只怕早死了。
“好啦,我知道在想什么,给加加一个机会,等过个二十年或是更久的时光,如果她还能够爱慕着你,到那个时候再娶她吧。”焰笑着拍了拍玛索的脑袋:“还是说,你是怕了安妮和加加呢。”
这可不能忍,猫崽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服软:“哪儿来的话,你们加一块儿我一晚上都能办了!”
说到这里,玛索也笑了起来。
回到旅馆,玛索倔强的站起来,自己扶着楼梯扶手上了二楼,推开房间的门,坐到床上,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焰,玛索倒在了枕头上。
开始登出游戏的时候,玛索看向了同样倒在自己面前,同样开始登出的猫姑娘:“焰,能够再一次遇到你,真好。”
对此,焰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啊,玛索,能够再一次一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太好了。”
异口同声的猫崽和猫姑娘说完,一起闭上了眼睛,而他与她的手,探索着彼此,直到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角,因为每个人都会反抗所谓的命运。
玛索一直以来都这么认为,所以,他不相信命运,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个体与组织,会在对面灭顶之时缚手待死。
所以,必须防备着,原住民不是善男信女,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原住民,早已经练就了一付铁石心肠,没有人想死,所以,必须有人死。
因为人类的历史从古至今,从外域,到地球,再延展到这个游戏世界,革命,战争,和平缺一不可。
代表着和平的繁花之年已经结束,花朵凋零,喜悦不再,这个世界不再是很多人眼中的奇幻乐土,而是一个散布着死亡恶臭的泥潭,有些人想要逃离,但更多的人投身其中,只是为了自己的理念,在中古时代,这样的人会被称为傻瓜,因为他们直面死亡,无所畏惧。
这是一个在玛索看来非常崇高的品格,尤其是在见到了隆纳尔·陆·涅·洛万塔与他的爱人的遗骸之后,玛索觉得,所谓的勇士,说的就是他与她这样双手相握而死的凡人。
拥王者与无数的先辈们所立下的誓约,玛索可以说在一个百年之后还有人记得,所以有了沙安大撤退,有了带着孩子们北上的船团,更有无数为了掩护船团而战死的玩家与原住民。
在这个世界,死亡也许会显的太廉价,但是至少大家没有畏惧过这份廉价的死亡。
玛索也没有畏惧过,甚至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在现实中需要牺牲自己而活十数万人的时候,玛索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畏惧而想着逃离它。
但死亡从来不能被逃离,勇士也许只能受一世敬仰,而懦夫那怕活上一辈子,也终将羞愧而死。
啊,忘了,懦夫不可能活上一辈子,因为战场上的虫子和恶棍不会需要俘虏。
“玛索,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