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女子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急忙仿佛惊吓一般的跳下王座,就像葫芦一般滚下一直滚到塔塔木的身边,也学着塔塔木的样子,蜷缩的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以罪人的姿态色色发抖。
女人一丝不挂,浑身雪白仿佛外面的白雪一般。她丝毫不避讳的将身体暴露在周围大臣们的视线之下,不是她不懂的羞耻,而是比起羞耻来,性命更为重要。
喘息声停了下来,周围的大臣不论完事还是没完事的,都贪婪的盯着眼前雪白的娇躯直看。那个女人,被称为草原最妖娆的美人。是安拉可汗最宠爱的女人,也是塔塔木的小女儿。
安拉可汗舍得将自己的女人随意的赏赐给大臣睡觉,但这一个却从来没有。因此,哪怕对这女人有着强烈的欲望,大臣们却一个个装作目不斜视。
大臣们的表现,如何能瞒过安拉可汗的眼睛。一种酸楚,仿佛毒蛇一般从心底滋生。但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的兄弟,他最信赖的手下,他最放心的大臣,最坚定的战友。甚至在安拉可汗的心中,塔塔木的地位比他最心爱的女人更加的重要。
但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的塔塔木,竟然就这么打了一个圈又灰溜溜的回来了。莫名其妙,连败仗都没吃就回来了。安拉的心底非常的愤怒,但是,他需要解释,就算要将塔塔木千刀万剐,他需要解释。
如鹰一般的眼神,冷冷的射向塔塔木,上下审视着他最信任的兄弟。没有说话,但金帐之中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除了火焰燃烧的啪啪声,再也听不到一丝的杂声。
所有人知道,安拉可汗的怒火已经高涨,所以包括大臣们,也都屏住了呼吸以免引火烧身。
“塔塔木!”
“奴仆在!”塔塔木依旧将额头贴着地面,就连回答,也没有抬起头。
“八十万大军,进攻一个只剩下空城的羊头堡,你就去凉州外打了一个圈回来了?临走前,我怎么对你说的?今年的冬天非常冷,草原很有可能经历白灾,我们需要粮食,女人,奴隶,这些你却都没有带回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启禀大汗,塔塔木让大汗失望了,是塔塔木命令撤兵的,一切的罪责由塔塔木承担,塔塔木给大汗蒙羞了,塔塔木愿意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撤兵?”
“是九州的天神发怒了,在我们即将进攻踏平羊头堡的时候,九州的天神发怒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山谷。然后告诉我们,不许任何人踏过山谷一步,否则死!
草原的勇士不惧怕死亡,但草原的勇士不能没有价值的死亡。那是天神,不是凡人所能忤逆。所以塔塔木耻辱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