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也笑,说:“咱们都不开了,那就谁也别开,正好,哈哈。小伟这会儿忙什么呢?”
嘎子说:“不知道,有日子没见着面了。现在小伟出息啦,和咱不是一个档次了,以后也是大人物,都不知道以后见面说啥了,真的。”
招弟说:“就你想的多。哪天请他来家吃饭,看来不来。”
……
杨雪梅也没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床垫有些软,她有点儿不适应。
这几年这一场恶梦,打碎了她的一切,剜她的肉放她的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现在好像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她知道过不去,刻在她心里呢。
日子怎么过?自己怎么活?这个世界这么大,可是偏偏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什么都没有。是从一个梦又进了另一个梦吗?到底是谁生了自己?为什么要生?生了为什么又把自己扔了呢?就是为了折腾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有多大的罪过?
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滴到枕头上,杨雪梅胡乱的用手在脸上枕头上抹了几把。
屋子外面有声音隐隐的传进来,杨雪梅浑身猛的紧张起来,随即才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在监狱里了,自己自由了。自由了呀。
可是,在监狱里每天只要工作就好,什么别的都不用想,现在怎么办呢?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自己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为什么就没怀上?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也算是有了一个活下去的目标,现在这不人不鬼的算是什么事儿?
死了算了。死了去找他,看看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那边什么样?也像这边这样,这么多的人,有好人有坏人吧?要是找不到他怎么办?去哪找?怎么找?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杨雪梅突然感觉有点儿冷,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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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晓冬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郝晓波说:“就上礼拜,小伟他们刚走那两天。你不是在中街蹲着嘛,李总找的我。”
郝晓冬说:“那你以后,得去那边上班?在哪?”
郝晓波说:“张士屯,铁西那边呢。估计差不多,你管酒店这边,我去那边带个班。浑河那边也修呢,锅炉也不小,也得设个班,人家的生意做的,真是有点吓人哪,两边加起来有三四千亩地。我听李总说,跟皇姑那边也在谈呢,也要建一个商场加酒店。”
郝爸问:“那得花多少钱?”
郝晓波说:“那咱哪知道,反正,几个亿得,这是奉天,那地得多贵?”
郝妈说:“那,大厂那边让你哥去,你去那个什么中街弄小的。”
郝晓波说:“又开始乱安排,你能不能不操这些心?你懂啊还是你能做得了主?”
郝晓冬说:“妈,我得在酒店这边,小伟信得着我,我得把这一摊给人看好。那不是一个锅炉,全省哪都有,好几十个呢。”
郝爸说:“那你将来,是不是也得,出那个啥差?”
郝晓冬点点头说:“肯定要出。咱们运气好,算是小伟的熟人,有什么事儿他愿意信咱,愿意叫咱,咱就得拿起来给人干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荷做事上心,人家放心把一个厂交她手里,咱不能拆台吧?”
郝爸点点头:“那是,那是。行了,这事就这么的吧,就这么的,都好好干。”
郝妈沉着脸不吱声,吃了两口饭,拿筷子指了指关荷的碗:“给弄点菜端进去。”
小海放下筷子伸手:“我去我去,我给我妈弄。”
小涛跟着撒欢儿:“我也去我也去。”
郝晓波抬手照头上就是一下:“老实点儿,吃饭。”
……
夜色朦胧,清亮的大月亮半张脸掩在浮纱后面看着大地,路灯孤独的站着,厂房里夜班工人一边说笑一边忙碌着,远处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惹得车库大别墅里的大黄不满的呜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