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耳根子又慢慢地红了。
薄苏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就听他继续道:“谁知小姐竟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身体滚烫,面颊发红,言行之间…像是换了个人。属下心知不妥,怕耽误下去污了小姐清白,便狠心将小姐扔进了冷水中。冷水一泡,小姐便恢复了正常,但也因此染上了风寒。后来……都是属下的错,还请夫人责罚。”
薄氏皱着眉听完,却是摆摆手,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是如此生分。阁主与我向来待你如亲生骨肉一般,你不必如此见外。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一路劳顿,好好休息。”
徐思淳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薄苏菱一眼,应了声是,下去了。
厅内只剩了薄氏与薄苏菱二人。
薄苏菱心中虽忐忑,但也知道自己如今有失忆为盾牌,因此也坦然地回望着薄氏。却见她一脸探究之色,盯着她看了片刻,道:“菱儿,你当真不记得了?连娘亲也不记得了?”
薄苏菱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日我曾私下去问过那个大夫,他说我自小便身体虚弱,此次受了伤又受了风寒,身体不堪重负,这才会有次一劫。你……真的是我娘亲吗?”
薄氏眼神幽暗,道:“好菱儿,苦了你了。你且随我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薄苏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被薄氏拉着手,重新踏上了回廊。
薄氏带她去的,是薄苏菱的闺房。
才关上门,薄氏便拉着她在床边坐下,道:“菱儿,你且将那日情况与我道来。”
薄苏菱心中诧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与她说了。
薄氏听完,一把拉开了薄苏菱的衣领。她的姿势正背对着梳妆镜,虽不知薄氏在做什么,透过镜子,却见自己颈后似是有一枚红色印记。她心中惊讶,问道:“娘……亲,怎么了?”
薄氏没有回答,只道:“菱儿,那日过后,可有不适?”
薄苏菱隐隐觉得,自己纠结的事情,好像要有答案了。
她考虑了一会,刻意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将那日在水潭边将徐思淳骗到水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薄氏的反应,却见她面上越来越轻松,待她说完,竟像是十分欣赏一般,道:“原来如此。好菱儿,你果真是个天生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