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江诀这么会装失忆,明明翻旧账翻得比谁都清楚,别说失忆,恐怕他连细节都记得明明白白。
江诀呼吸有些重,好像情绪也挺激动的,岑修之不太明白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明明当初差点被侵犯的那个人是自己,因此留下了将近二十年阴影,甚至差点毁掉整个大学生活的人也是他,可现在在倾忠诉苦的人却是江诀,自己成了罪人。
“我根本没和他在一起。”江诀道。
“不可能,”岑修之五官都扭曲了,“我亲眼看见你们进了同一个宾馆,这一点你不可能骗到我。”
“就这唯一一次,你就看到了,所以从那天开始的态度忽然就对我冷淡下来?”
“唯一?”岑修之差点被气笑,“唯一一次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么?你口中的喜欢就是一边喜欢别人,一边和另一个人做?”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根本没和他做,”江诀冷硬地回答,“你说的人是童悦,是吗?我现在甚至还能联系到他,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直接找他当面问。”
“……”被怼得压根反驳不了的人变成了岑修之。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怀疑我喜欢男人,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觉得我可能是同性恋,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才决定和其他人试一试,刚好童悦来追了我,你说去宾馆就是唯一一次童悦说带我去试试的那次,”江诀道,“但事实证明我做不到,对着除了你以外的人我根本硬不起来,别说做暧,他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吐,当时就已经不欢而散,你出国以后,他继续纠缠不清,我就拿家长的事情警告才彻底摆脱童悦,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岑修之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疼起来。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岑修之虽然被江诀抱着,但现在他浑身不舒服,脸还红得很厉害,拼命低着头才没江诀发现,本来炙热环抱住他肩膀的手掌此时简直热得令岑修之头皮发麻。
“……录像,”岑修之清了清发干的嗓子,“你说我喝醉以后勾引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江诀忽然笑起来,“真巧,我最不缺的就是关于这一点的证据。”
他将手机甩到岑修之眼前,没想到录像的备份就在他手机里面,岑修之有点不忍直视地看完了他口中说的勾引的部分,当然只看到前面一段,他们目前这个立场不合适岑修之通过暴力逼迫江诀删掉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