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之后自己也有了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
母亲沉迷赌博,家里逐渐债台高筑,父亲借故在外花天酒,包养女人,整个家里乌烟瘴气。
看着父母在家中吵架甚至打架,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他觉得父母都有错,把自己生下来更是一个错误存在。
他沉迷游戏,厌学,逃学,王芸芸托人给他找的私立学校他压根不想去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老师批评同学嘲笑,学校早就有劝退的意思。
父亲意外坠亡后警察就上门带走了母亲,他觉得自己解脱了,也同时受到了重创。
不知道是太悲伤还是太高兴,他一头从二楼露台坠了下来,家里佣人都只当他是悲伤过度,受不了刺激所为。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是叛逆是冲动,就是想干点与众不同的觉得很酷的事情。
季姝曼走到他面前,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季承泽,我问过钟叔了,你整天沉迷游戏经常逃课,我看你就是为了不上学故意摔断腿的吧?”
季姝曼伸手去抢他的手机。
却被季承泽灵巧地躲闪开来。
“要你管啊!”
季承泽一脸不屑地盯着季姝曼,显然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依旧没有任何的尊重。
“当然要我管,我是你姐,是你的监护人。”
季姝曼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怕触碰到他心底的伤,讲话都温柔了几分。
这要是换成了三年前她压根都不会理。
“你算我哪门子姐?我们两个从小到大也没在一起几天,你这是回来趁机继承家业为你母亲报仇的吧?”
季承泽锁了屏幕,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
他变音后的嗓子有点鸭公烟嗓,听起来嘶哑刺耳,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
“你以为我想管你?”
季姝曼本就被宋沧渊整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眼前这破小孩还要跟自己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可以不管,出门右拐好走不送,我谢谢你了,我的好姐姐。”
季承泽一脸不屑地对着季姝曼叫嚣。
“……你……”
季姝曼气得脸色发白,扬起手指了指他。
“你什么你,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
季承泽一点都不在意,不耐烦地皱皱眉,朝着季姝曼做了个鬼脸。
而这时候,门口的宋沧渊冲进病房来。
他三两步就奔到病床前,长臂一伸,将季承泽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厉声厉色道:“臭小子,对你姐姐说话客气点!”
季承泽被宋沧渊制服在手中,两条腿又打着石膏完全无法动弹。
他吓蒙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