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谢琼婴的手腕,喉咙中艰难地发出声音,“谢琼婴”
女子的泪水砸到了谢琼婴的手背上,滚烫的像是熔岩一般,谢琼婴逐渐恢复了神智,他手上松了力气,看着宋殊眠红唇微张,眼神涣散,身子也止不住地发颤。
谢琼婴可不会真的掐死她,见她哭了也只是冷笑一声,“我的五脏都叫你气碎了,你还只是哭呢?”他语气讥讽,倒像是真叫宋殊眠伤透了心似的。
宋殊眠只不过是想要和离罢了,纵是不同意也不至于直接杀了人吧!她觉得谢琼婴就是个疯子,只想躲他远一些。她缩到了角落里头,后怕地捂着脖子,小声道:“你要是觉得和离是辱没了你,那你休了我也成。”
谢琼婴眼神阴沉地似能滴出了水来,他看着角落里的宋殊眠警告道:“你再敢提和离试试看。”
他警告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偏偏宋殊眠还在不知死活地呛声,“我们之间是没有缘分的,强求不得的。你的妻子应当是和你一样金贵的人,而我的家也不在京都。山鸟与鱼不同路,你我注定是没有可能的。”
谢琼婴被宋殊眠这一番话气得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脑中的弦此刻紧紧绷着,绞得他头疼。宋殊眠的话字字珠玑,强求不得?他一步步朝宋殊眠逼近,“若是我偏要强求呢?”
宋殊眠被噎住,话已至此,怎谢琼婴就是不明白呢?
宴席结束已经临近了傍晚,外头的天快要黑了下来。
宋殊眠在马车的角落里已经退无可退,谢琼婴欺身上前,挡住了最后的光线,宋殊眠被一片黑暗笼罩。
谢琼婴背着光,宋殊眠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能见得他此刻正在肆意地俯视她,压迫她,用眼神将她凌虐了一番。
谢琼婴忽地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在黑暗之中听得人更是不寒而栗,“你是想着同我和离了便再去找徐彦舟是吗?”
宋殊眠就知道谢琼婴会说起徐彦舟,她说道:“我不会找他,我会离开京都。”
谢琼婴冷笑,“今见到了他便笑得这样开心,你当我今还会再听你的哄骗了吗?”
如今宋殊眠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你以为你配得上他,抑或是他又瞧得上你?当初他若是真的瞧上你了,会让你替了他的妹妹?在他的眼里,你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便是做妾都是抬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