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安阳侯的众多小妾之一, 隶属她的阵营, 平时没少替她出谋划策。
刘氏说的不无道理, 比起得罪这位,她更怕就此侯爷回不来了,那她往后的荣华富贵寻谁要去?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她过了那么久的快活日子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
这几日, 她四处打探安阳侯的消息,送出的银子都打了水漂, 就连摄政王那边也避而不谈,如今魏远洲是仅剩的一条渠道,她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走了。
赵氏上前一步,接着质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心中有鬼,才不敢面对本夫人?”
“夫人自重。”段朝抬手横在两人之间。
赵氏并未将段朝放进眼里,直勾勾瞪着魏远洲,“只要魏大人告诉本夫人,侯爷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回府,本夫人立马就走。”
看来她是打算没完没了了。
魏远洲挑眉,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动声色往后退开一步,终于给身边的段朝递了个眼神。
段朝会意,轻咳了一声,黑着脸嗔道:“侯爷不见了,夫人自去报官就是,前来扰我家大人是何意?”
报官?她报哪门子的官?她家侯爷做的那些事,若是报官岂不是全抖落干净了?
“官府里就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报官若是有用,本夫人何故……”
段朝赶紧哟一声,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夫人可得慎言,这话可说不得。”
他的话音未落,本在别处的周政卓闻讯赶来,直接让人将一头雾水的赵氏几人给拿下。
“大胆!你们抓我作甚?”
周政卓目随骂骂咧咧被带下去的赵氏,睨了眼身侧之人,了然问:“你引来的?”
魏远洲没否认,眉心动了动:“毕竟得替陛下寻个由头,寻个证人什么的,才好定罪不是?”
的确,若说最清楚安阳侯老底的,自然是他的枕边人,赵氏出身虽低,但现在高低是个侯夫人,没来由的,无法传赵氏问话。
就只能以安阳侯的安危为饵,诱她犯错。
能混到主母之位定是有几分实力在身上,本以为要周折一番功夫,谁曾想竟是高看了她,原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底下人捧得太高了,心气儿也跟着高了,逐渐变得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居然敢骂官府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当然不可否认其中确实有不作为之人,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如若不抓她,皇权何在?官府威严何在?
“你自己不抓,让我来抓?”他能理解魏远洲想将事情扩大化,所以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大喊大闹,可人近在眼前,魏远洲自己抓不就行了?为何要传信给他,让他来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