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揉着我的头发，温柔笑道：“是，搞清楚之后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夜翼打开窗户，一股没能在空气中散去的硝烟味道，与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在瞬间冲入我们的鼻腔。

我从小到大所见到的，都是鲜花，甜品，与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爸爸总会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变解决一切，即便是在我与夜翼相逢的世界，我遭遇过很多坏蛋，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狱。

我不自觉地用超级视力扫视着周围，而后我胃中酸液开始翻腾，但我强忍住反胃的感觉，拉住夜翼的手，认真道：“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布鲁德海文，但是从现在开始夜翼先生不能离我太远。”

我表情十分严肃，他没有打断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感受到很糟糕，很恶心的气氛，虽然我相信夜翼先生能够保护好自己，但我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如果我们离得太远，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踏入别的时空，导致再也没法回去。”

夜翼迟疑片刻之后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那么我们就尽量避免分散，好吗？”

蝙蝠侠教导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侦探系的，在我们一齐从空中搜索布鲁德海文，并未找到任何活人之后，他便把下一个目的地，定在远处依旧高高矗立的韦恩塔方向。

在我使用瞬间移动之前，夜翼说道：“小樱，你先用超级视力确认一下。”

哥谭市并未像布鲁德海文一样变成一片废墟，在看到一些熟悉的，在我们世界活跃着的英雄之后，我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正义联盟的身影。

夜翼说道：“布鲁斯说过，任何一些细微的变动，都会造成世界线的改变，也就是说，平行世界也会有蝙蝠侠，超人或是神奇女侠，但未必是布鲁斯，克拉克和戴安娜。”

“我明白了，就像每个世界都会有蜘蛛侠一样，但是每个世界的蜘蛛侠又是不同的，也有可能不叫蜘蛛侠。”我说道。

夜翼拍拍我的脑袋笑着夸奖道：“嗯。”

他指着韦恩塔的方向，忧心忡忡道：“我们也不确定这儿的年代究竟是什么时候，所以即便有韦恩塔，也不一定会有布鲁斯。”

我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都有可能不认识我们，所以我们可以先找平行世界的格雷森先生，因为格雷森先生，一定认识格雷森先生！”

夜翼挺想说，平行世界的他或许不是夜翼呢，也有可能是——利爪，或者他的父母还健在，他会拥有一个普通，但却快乐的童年。

夜翼深深呼出一口气，比起遇到一个能够帮助他们的格雷森，他有那么一点希望是后者。

然而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他们最先找到的人是杰森，但又不是我们熟识的杰森。

我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我和杰森昨天见面的时候，他的身高还和我差不多，今天怎么会变成一八三的肌肉男？他的肌肉并没有蝙蝠侠的恐怖，但和我比起来实在是有些惊人。

我盯着他胸前红色的蝙蝠标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我见到杰森穿过这件衣服，但有这样的胸肌，和没有这样的胸肌，穿出来完全是两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