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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拂衣就倒霉了,想当初这孽徒那么努力要拜她为师,她还当众拒绝,现在……

黎九川心里的得意和庆幸压制不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丢人是不存在的,别人看到,或许会说他这师父不争气,但也会说他好福气,好本事,教出这么能耐一个好弟子。

最重要的是,天衍宗马上就会有一个合体道君撑场面,整个宗门的层级会被整体拔高。

身为天衍宗当代宗主,他骄傲!

另外,黎九川悄悄看向赵拂衣,突然有些期待她喊这孽徒师叔的样子,还有其他打小看着这孽徒长大的人,到时候又会是个什么表情。

师徒俩四只眼睛都盯住赵拂衣,赵拂衣头皮发紧,压力巨大,心知今日这‘罪’是问不得了,逼急这皮猴子,弄不好真要她当众喊师叔。

早知道,刚才就让她叫‘干娘’又如何!

赵拂衣暗自握拳,决定暂时揭过此篇。

“咳,之前的事情所幸只有你我三人知晓,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现在必须把一切都给我讲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我和九川会出现双重记忆,你这三百年又去了哪里。”

听到赵拂衣说既往不咎,江月白见好就收,姑且退上一步。

她还是以晚辈的姿态,请赵拂衣和黎九川到大殿会客的地方坐下,慢慢说起自己这三百年的经历。

期间,她也问了赵拂衣和自家师父许多问题,搞清楚两个世界融合之后,他们的记忆中,哪些事情出现了偏差。

最后,江月白发现,赵拂衣和自家师父的记忆还是以原本的为主,自己重活那一世跟他们接触的经历,对他们来说就像梦境一样。

只不过梦境太逼真,感情也太真切,所以赵拂衣在知道江月白撒下的弥天大谎时,才那么气愤。

但是,这其中也有变化。

比如爷爷陶丰年和吕莹,在自家师父此刻的记忆中,爷爷陶丰年得他赐下延寿丹,延寿五十年,后来又曾自己寻觅到两颗延寿丹,可惜资质所限,在筑基后期困顿百年。

最后,爷爷自己想明白那就是他的命,向宗门申请告老还乡,隐姓埋名为亡妻守墓,寿终正寝。

爷爷那个孙侄女陶念,是在六岁时,被爷爷带到天衍宗的,现在还是天衍宗的弟子。

还有吕莹,最后也是资质所限,困在筑基后期,出门游历至巫族突然陨落,师父曾派人去查,发现吕莹是为了救一个孩子,跟巫族蛇寨的人起了冲突,重伤而亡。

江月白已经见识到天命难改,此刻只能替他们叹一声惋惜。

这两段记忆是多出来的,师父并未觉得不妥,感觉就像一直存在的记忆一样。

“师父,我是何时去的上界?”江月白问道。

黎九川和赵拂衣对看一眼,两人仔细回忆,给出一样的答案。

“甲申年,你那时应该有五十岁了,由太上长老带着你,陆南枝和谢景山一起前往上界。”

江月白垂眸思索,关于这一点,师父他们的记忆仍旧是原本的,也就是说,她前往上界之后的一切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