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表示认同,江月白一开始也是这个想法,但总觉得很悬。
“再往南就是人族最大的一座城池炎帝城,我们先过去再决定后面的事情吧。”
江月白站起来,一脸轻松笑意,丝毫也不像命悬一线的样子。
光是这份心态,就让众人佩服不已,他们要向江月白学的,还很多。
彼时,炎帝城十里外。
赵拂衣,温妙和刑驼子一行人在岔路口又停了下来。
赵拂衣无奈叹气,靠在杨柳树下,拿出一卷竹简查看,这是他们先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所赠。
其中全是龟甲文,晦涩难懂,却又涉及阵道从无到有的演变史,让赵拂衣格外有兴趣。
赵拂衣此时不由想起江月白,若是那丫头在,跟她一起翻译这龟甲文,必定更有效率。
也不知她此刻在何处,又是否安好。
赵拂衣幽幽叹气,看刑驼子在师门的支持下都能顺利化神,想到江月白丝毫也不比刑驼子差,若是没有被迫离开天衍宗,此时肯定也已化神。
师侄变成师妹,赵拂衣不禁失笑,自己要更努力一些,不然将来被那丫头超过去,当众喊她师姐,她可喊不出来!
还是九川好啊,一日为师,终生都是师父。
唉!悔不当初!
赵拂衣自嘲一笑,摇摇头,继续查看竹简。
“……上卦为雷,下卦为离,这是团圆平安的吉卦,应当走大道,入城!”
岔路口,刑驼子弓着背,歪着头,跟温妙据理力争。
温妙浑身酒气,发髻被她扯得松散歪斜,随手扔了三枚铜钱在地上,扫一眼,不断啧声。
“什么吉卦,若入城,必定有不顺心之事发生,还是走小道,绕过炎帝城,直接去昆仑丘,见识下上古时期道门名士风采。”
刑驼子不服,刚要开口,就被温妙呛声。
“姑奶奶我喝的酒比你喝的水都多,听我一句劝,算卦也就是在迷茫时起个参考作用,你若事事依赖卦象,迟早被卦坑害,做人呐,还是随性点好。”
刑驼子一脸无语,想到前面几次争辩,最后都因为温妙耍无赖,或者装醉不了了之,只能悻悻作罢,不跟这位姑奶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