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竹踌躇片刻看得认真,她轻叹说:“作恶又作善,你当真觉得它只能记得你喂它水。”
“这便是畜生…和人的差距。”时酒说的轻松,那黑鸦似乎是没有喝够,但时酒并不…打算将它喂饱,她抬手放飞了老鸦。
时酒擦拭着手心道:“璟国能驯长虫,猛虎,老鸦不…过是最简单的。”
“传闻璟国千年的大祭司是神明的化身,能闻世间万物语,那时的璟国是万鬼聚集的地方…,无人敢踏入。”时酒给阮倾竹讲起了故事,这些…都是璟国石洞壁画记载的东西…。
璟国人如今信仰神明,和这些…传下的壁画脱不…了干系。
阮倾竹没听过这些…东西…,颍南世家向来…不…主张流传这些…,她跟着时酒进了屋子,屋内因寒冰而散了凉气,她道:“那你可信这些…?”
时酒说:“没见过,我都不…信。”
“大祭司的后裔怎会不…信这些…?”阮倾竹停在桌边,做了下来…。
时酒倒着茶水给她,笑说:“后裔并非大祭司,我生…来…没有祭司慧根,往后也成不…了大祭司,这传言我怎么就…非得信?”她将药茶推到阮倾竹面前。
要成为大祭司并非一定要有大祭司的血脉,璟国的祭司也并非一人,世人称祭司需有慧根,临世不…啼哭便能成为祭司后选。
璟国的祭司跟着上战场,驯化的老鸦猛虎也能成为兵将,这样的国度,阮倾竹只能从人口中听上一听。
阮倾竹喝了一口凉茶,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她说了正事,“近来…烬欢公主那头没有信儿,看来…我们得等。”
“船坊当日有个小厮出去采买,故而没有落到金缕卫手里,她没有理…由…去翻旧账查三王妃的事儿,那钻空子逃了的小厮寻不…到,她现在差的是一个能演好这出戏的人。”时酒咽下茶,把玩着桌上的折扇。
阮倾竹说:“她得带着医师入宫,所以皇帝便会给她这个契机。要重翻孟远的案子并不…容易,孟远的案子已经封了线,如何才能拉出来…?”
“这时候不…就…需要你了吗?”时酒含笑瞧看着她,将手里的折扇缓缓合上搁置在桌上。
阮倾竹盯着她看了一阵,金纹面具下的容颜她见过,但怎么也和现在的时酒联系不…上,阮倾竹回神后明白了时酒的用意,她手碰上茶杯问道:“又玩刺杀的戏码吗?”
如果她再一次受到了暗杀,那便有理…由…拉出刚入宫的刺杀,以及三王妃那一次,这时候陈洛泱自会明白怎么做。
这种合作不…需要通信儿,双方…心里都明白便够了,陈洛泱也不…会直接跳出和她挑明了说,在二皇子没有出寺前,所有的都是虚的。
“嗯……换一个。”时酒摇摇头站起身,“不…玩一场一样的,谁能想起三王妃那事儿。”时酒一边说一边到了壁柜旁,桌上摆着一只琉璃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