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禁军像是狗皮膏药那般追着不放,阮倾竹长这么大,从遇了时酒开始才这么跑过。
时酒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基本是每个角落都知道,从御花园穿过后便是莲花池,一片绿沉得可怕,见不着池中鱼往上浮。
“忍一忍。”时酒说完带着她直接跳了进去,凉透的冰水瞬间刺激着肌肤,冬季的湖水能在一瞬麻痹人的手脚。
阮倾竹不会水,那瞬间脑袋是懵的,一片空白耳朵便是嗡嗡声,池子通往的是宫外江畔,但是要游过去岂是易事。
禁军追到这儿,看着湖面平静,没有怀疑,“封锁皇宫。”
阮倾竹憋着难受欲要往上而行,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水变得浑浊连面前人都看得不太清楚,而胸腔的难受让她没办法再呆下去。
时酒见她快失了理智,随后扯下面具蒙住阮倾竹的眼睛,吻了上去,一点点渡气给她。
阮倾竹被这一吻寻回了理智,她奋力要拿开时酒的手,谁料那人将手放在她腰间收紧了。
时酒手往上走,对着阮倾竹的后颈将她打晕,她扔了面具现在出去很危险,现在看来皇宫被控住了。闻台的关元帅和萧骞有交情,当年萧骞的义父也是关元帅手里的大将。
即使关家女儿带着兵将赶来,那也是会站在金缕卫这头。
第19章 宁为玉碎(三)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小了,时酒背着她爬了出去,莲花池石板上,她快没了力气,湿发黏在她眼角的泪痣上,含情眼该带的娇媚被英气所盖。
南栀知道动静,恰好追到了此处,见时酒脱了面具就这般出现在光天化日下。
她瞳孔一震,“殿下,可有受伤?”她看向旁边的阮倾竹。
“我没事,得尽快离开。”时酒一边说着戴上面具,面具罩着全脸,从不会漏出一点,毕竟这宫里不能见她的面貌。
南栀看看四周,然后说:“殿下把她扔这儿,你带着她会有危险,皇上的目标是她不是你,殿下你万不可暴露身份。”
仁宗帝的目的是控住阮氏,王朝不仅要武将文人能靠着笔墨改写千年传承,一世的贤主还是暴徒且都是笔下一墨。
不见血腥的万剑要的不是命,是身后唇舌口战能揪的万德。是千古一帝还是恶贯满盈,皆是一墨。
时酒犹豫了一下,喘着气道:“她不能死,陈恪在三王府给王妃办丧,皇帝借事来推这件事,若是太后失了权,那陈恪会立刻入主东宫。”
“幽影暗卫和金缕卫刀兵相见,四个宫门被封锁,逃不出去的。”南栀早时便探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