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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画师 周二娃 1750 字 2024-01-04

门没关反倒是大开着,阮倾竹敲了敲等了一阵才提步往里走,活了十七年没私闯过人家的屋子。

知道不合规矩但这哑疾叫她无可奈何,桑珞明上是来伺候她的,实际也是太后安插的眼睛。

竹炭将屋子烧得暖和,小榻上热茶腾着气,像是刚到的,看到屏风的时候,她顿悟这是卧房。

“谁?”

阮倾竹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头,谁料时酒人闪到了她面前,白衣绣着符文,腰上的红带和她披风颜色一致。

时酒偏头瞧着她,眼眸仍是不减冰凉,让着烧暖的屋子寒了几分。

“阮二姑娘是来找我画像的?”时酒挪开眼饶过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倒将她压了几分。

阮倾竹顺着她的视线走,摘下帽摇摇头,孟素商说过每月要画像送到浔州,但她今日的目的并不是这件。

她见到桌上有纸笔,砚中尚有墨,她一步到桌边,手刚碰上笔却被时酒握住了手腕。

抬眼时,那双含情眼似是带着笑,“来要你的银锁吗?”时酒语气轻了几分。

阮倾竹点头,她往后退上一步持平双手行了礼,虽说她也救了时酒,但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

时酒瞧着她,轻笑道:“这礼可使不得,你的银锁,我丢了。”时酒说得轻飘飘。

第5章 珠帘垂影(四)

阮倾竹一听眉头紧皱,那眼神中带了分厉色,时酒瞥了一眼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现在想起那夜的事情便火气上头,阮倾竹一搅了她密布了许久的事儿,若是趁机端了三皇子她也能早回璟国。

但是现在不行了,金缕卫会不会供出三皇子,完全是一场赌局。

白挨了金缕卫一顿邢,怎么想心里都是过不去的,时酒抑制着火气,放平了心态说:“若是阮二小姐要我作画,那便坐那儿。”

阮倾竹瞧不见她的神色,这人说话时气宇轩昂哪像是大祭司的后裔。

璟国有大祭司,负责国都星相,虽说往前的夷川大地也有,但是族群不同,所信仰的神明也有差异。

听闻多年前璟国女皇登基,因当年生母死在大祭司的妖言下,于是动手杀了大祭司,这后裔流落民间,大祭司终身不得以面示人,常带着面具。

大祭司的女后裔也因遵循祖训,旁人碰不得,关于这些传言真假不得而知,有信仰人才不会活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