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几个孩子常川往来。
信中谈论近日读的书、练的剑,还有身边人事。
如此,即便停云峰上只有纱羊和司樾,恒子箫也不觉孤单,更别提他还常常和司樾去山下钓鱼游戏。
自到裴玉门后,恒子箫每一天都十分充实,如今筑了基,就更是有得忙了。
“师父,”筑基的第三天早上,他便央求司樾,“我已经筑基了,您教我御剑吧。”
司樾嗦着面,“御剑?我又不会御剑。”
恒子箫一愣,吃惊地看着她。
“干嘛,你何时见我御过剑了?”
这话不假,司樾上山下山都是走路,恒子箫从没见司樾御过什么。
“师父……”他试探着问,“有一件事弟子埋在心里许多年了。”
“嗯?你爱慕我?”
恒子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声道,“您、您可是师父!”
徒弟肖想师父——如此大逆不道,岂非畜生行径!
司樾嘴角一斜,“那不是更刺激?”
“师父!”恒子箫羞得恼了。
“好好好,”司樾不再逗他,“有屁就放。”
恒子箫吁了口气,放下刚才那荒唐的对话,偏头看向她,“师父,弟子还不知,您修的是什么道?”
司樾嚼完面咽下去,“你看我像什么道?”
“一开始我以为您是符修,”恒子箫思忖道,“可这么多年,从没见您房里有过一张符。”
“对咯。”
“您也不配剑、不带刀枪棍棒,更没有乐器、药炉在手。”
“是啊。”
恒子箫猜测道,“莫非您是术修?”
“束脩?什么束脩?”司樾咬断面条,睨着他笑,“好徒儿,又要交束脩了是吧?”
恒子箫哦了一声,低头从储物器里取出一串钱来,“给,师父。”
“有点少啊。”司樾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收进怀里,“下不为例。”
“是。”
恒子箫写字赚钱后,每次凑到一贯就交给司樾,司樾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
“师父,”恒子箫这一次没有被糊弄过去,他倾身看向司樾,“大师兄说,筑基的弟子就可以接悬赏令了。我想下山接悬赏,这样就能赚更多的钱。可我还不会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