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丈夫休弃她时给出了理由,就是“无子”。

未防“三不去”,那畜牲还是趁着她父亲病重时干的。

洪先生回到娘家没多久,父亲就病逝了。

至于母亲,则是比父亲去得更早。

也是因此,她的父亲临死还在担忧她的后路,洪先生也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从前这些事情,她一直都积压在心里,除了当初收留帮助她的那位姐妹,她谁也没有说过。

可那位姐妹虽然也心疼她,但话里话外都说这是命,女人生来命苦,叫她认命。

笑话,她怎么可能认命呢?

真的认命了,她就该按照那些人的想法,一根绳子吊死。

多年以来,她再不敢向人倾诉自己的遭遇,就怕再遇见一个一边同情她,一边让她认命的。

次数多了,她真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可是今日得逢知己,眼前坐的四个,都是当世巾帼,洪先生心头涌起一股倾诉的冲动。

她一边诉说,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洪秀秀,你真是昏了头了。世道如此,谁又会真的理解你?

但压抑得太久,好不容易找到发泄的出口,又怎么止得住呢?

梦游般地说完之后,她就愣愣地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真是岂有此理!”红杉拍案怒喝,“洪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