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来了之后,听懂了他的暗示,立刻就义正言辞外加一脸惶恐,让他赶紧的,趁自己还没到别院,把里面的美女赶紧弄走。
诶,没错,就是主打一个惧内。
郭县令是目瞪口呆,但看着三驸马这副天要塌了的姿态,他也只能让人把去弄走了。
只不过,少不得暗地里嘀咕一阵:皇家驸马不好做呀!
也不知道,傅玉衡这种行为,算不算是给自己减少竞争对手?
因着庙会第三天才会开始,舟车劳顿的傅玉衡,委婉地拒绝了郭县令接风洗尘的提议,直接去别院休息了。
跟着出来的洗砚,一边替他添热水,一边吐槽道:“真想不到,郭县令竟然是大马公子的朋友。”
想想马介甫身在青楼,看到的还是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郭县令给人送美人的行为,的确让人看不上。
傅玉衡靠在浴桶里,懒洋洋地说:“马兄是个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君子。
只要这郭县令不做大恶,马兄自然不会要求自己的朋友必须和自己一样。”
世俗的道德标注,拿来要求自己的,是君子;用来要求别人的,是魔鬼。
洗砚放下水桶,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小人只是感慨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去年也曾在这里逛过,县里的百姓倒是对郭县令十分爱戴,想来大马先生的眼光还是很厉害的。”
傅玉衡被他逗笑了,“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很厉害呀。”
洗砚只是笑,并不言语。
傅玉衡也不跟他计较,又泡了一会儿,解了身上的疲乏,便披衣而起,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