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挑事的徒南薰腾一下就红了脸,顿了顿足,侧过身去了。
还不等傅石头得意,额头上就先挨了一指禅。
就见他五哥板着脸,“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捂着额头的傅石头:“……”
——好嘛,好嘛,你们夫妻同心,我惹不起行了吧?
他立刻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娘,给我几两银子,我下午要和同窗去做文会。”
国子监里不止有他这种花钱走后门的,也有从各地选拔上来的有才之士。
除此之外,还有学政每年拾遗补录上的监生,这种只是有个监生的名头,将来可以直接参加科举,是不必来国子监读书的。
没进国子监之前,傅石头一直觉得科举是件很神圣的事。
可进了国子监之后,接触的各地学子多了,狗屁倒灶的事听多了,突然就涌出一股“我上我也行”的豪气。
比如一个监生说起他家乡事,一个县令和两个举人坐在一起说话,竟把前朝典故张冠李戴到本朝事上。
当时那监生敬陪末座,就算听出来了也不敢吭声,只是忍笑忍得特别辛苦罢了。
这样的人都能做县令,傅石头突然就对自己做青天大老爷更有信心了呢。
他在国子监里,很是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窗,每到休沐日,就会轮流做东举办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