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有外人,才说:“就是那后寨马家的,他家的孙子顽劣至极,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

每当儿媳妇要管教儿子时,她婆婆就一谓地护着,哭天抹泪地嚷着儿媳要杀她孙子,想让他们老马家绝后。

每当她孙子在外面闯了祸,人家找上门来时,她又指着儿媳的鼻子骂,说儿媳不会管儿子。”

徒南薰听得拳头都硬了,忍不住骂道:“这个老虔婆,怪不得她儿媳要骂她,确实该骂!”

要护着的是你,闯祸了骂人的也是你,这谁能受得了?

玉莲道:“城里人说话都要拐个弯,我刚来那会儿,别人骂我我都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她们语气不对。”

“骂你?”徒南薰护短的劲头上来,“谁骂你了你告诉我,等下回见了,我帮你骂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玉莲摇了摇头,“我自己已经找回场子了,有好几个还和我成了朋友。”

想起最初到别人家赴宴时吃的亏,玉莲这会子只觉得好笑。

因为那都成为了她学习的动力,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更加优秀的自己。

玉莲笑道:“当初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可没那么多讲究。大家产生了矛盾,能好好商量就好好商量,不能好好商量的,直接开骂的多得是。”

有时候简单粗暴,效果才最好。

见她是真的不在意,徒南薰才把这件事放下了,好奇地问:“诶,你哥他……他也和人对骂过吗?”

“那是自然了。”玉莲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炫耀道,“我哥那张嘴呀,真是谁经历谁知道,把人骂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读书多,用词自然不粗俗,偏偏又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懂,还让人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