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一起敷黄瓜面膜的舍友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脑袋枕着她的侧腰处,手里还拿着剧本研读,被她的动作牵连着抖动起来。

“别晃别晃,我看不清字了”,舍友拍了拍她落在地上的手,示意安静一点,才开始接她的话题,“你别冲动,片场那里边……算了,你要是真要动手就喊上我,一个人别吃亏了。”

“不会吃亏,我没和你说过吗?我以前在国内的杂技团学过一点打架技巧。我当时想进杂技团,杂技团老板说要是我学会芭蕾就同意我进。后来我才知道,那杂技团只是回国做慈善巡演,演完就返回美国了。”

苏西郁闷地吹开搭在脸上的发丝,怨念满满:“我妈和杂技团老板认识,他们合起来忽悠我,所以我后边也没学多久芭蕾就不干了。”

“是前两天你带我去的那个?我看见老板和你打招呼了。”

“是那,拾遗杂技团,表演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老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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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是被一连串清脆急促的鸟叫声吵醒的。

她不太情愿地睁眼,看到眼前一片朦胧的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苏西缓了缓僵硬麻木的身体,慢悠悠爬起来,当看清周围环境时,险些以为自己一下穿越到人类消失之后绿色占领城市的末日时代。

灰绿的藤条爬满卫生间除自己睡觉的浴缸之外的空间,让她有种自己乘着浴缸之船,在满眼绿意的藤蔓之海里沉浮飘荡的错觉。

毒藤女坐在窗台上,温柔明媚的笑意驱散了艳丽五官带来的攻击性,阳光斜斜打在她身上,衬得自她指尖绽放的一朵黄玫瑰如黄金般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