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酷。”

苏西捂脸做羞涩样。

“……没在夸你”,纵使相处几年,舍友还是为苏西的任性头疼不已,“你都是过了合法饮酒年龄的人了,怎么就……”

“除非有什么天大的灾祸降在我身上,才可能、也许、大概、会改一点”,苏西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无限接近的距离,在舍友无语的眼神中笑的直摆手,一把抱住为孩子着想的老妈子一般的舍友,“不打紧,吃不上演员这碗饭我还能回家继承餐馆,总会有办法过活,我只想活的自由快乐些”,苏西拿出手机挥了挥,表示自己去打个电话。

一到小阳台,刚拨通家里电话听到母亲声音,苏西的眼泪就不自觉滚了出来。她抹着停不下的眼泪,说起家乡话:

“家里怎么样……嗯,嗯……”

“没什么事情,只是我想你们了……”

“没有!不缺生活费!也不是失恋!没谈朋友!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一激动就掉眼泪……”

“就是我做了个梦,感觉很不好,我想回去看看你们……”

“啾啾啾——”

苏西一边讲电话一边往鸟叫声方向瞟了一眼,鲜艳澄净的蓝色在树叶间若隐若现,是只蓝知更鸟站在枝头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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